的。”苏央柳见问,便将方才的事情细细说了一边。朱氏和周姨娘听完,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居然敢把张嬷嬷推在地上,她自己打了张嬷嬷两巴掌又让她的侍女给了张嬷嬷两个巴掌?”朱氏瞪大了眼睛,曾经的苏清烟,连一句反对的话也不敢说,如今竟然敢打人?这一个人为何能变化这么大,难道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变得难对付了?
苏杏剪冷哼一声,道:“母亲,你不知道。现在那个小贱人可猖狂了。她说,如果不是动张嬷嬷脏了她的手,她可以把张嬷嬷杀了。这般嚣张,父亲又那么宠她,这个家以后哪里还有我立足的份。”苏杏剪其实也想不通为何苏茫忽然如此宠苏清烟,甚至勒令她们将首饰还给苏清烟。
周姨娘微微皱眉,仿佛在考虑自己女儿的话。
“放心,我不会让她嚣张太久的。”朱氏却并不关注苏杏剪说的话,随意答应一句,便向着苏央柳,有些紧张地问,“那么那个玉佩,她有没有要回去?”
“那倒没有。”苏央柳摇了摇头,“她仿佛不记得这玉佩是怎么来的了,她还答应不将玉佩的事情说出去,没人会知道玉佩原本是她的。”
朱氏松了一口气:“如此便好,希望她永远也记不起来才好呢。”
“姐姐应当知道,靠运气终究还是有风险的,最能守住秘密的,就只有死人了。”周姨娘自然知道那玉佩代表什么,也知道朱氏和苏央柳所忌惮的是什么,于是开口挑拨道,“姐姐何不趁着她如今想不起那件事,让她永远闭上嘴。”
朱氏其实早有让苏清烟永远闭嘴的打算了,冷笑道:“你放心吧。上次算她幸运,巧舌如簧,最后竟然推脱了她的嫌疑。这次可没有那么简单了,我要先毁了她的名声,再慢慢把她弄死。”
暖烟苑。
苏清烟帮竹归上了药之后,又仔细瞧了瞧她的脸,道:“无妨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过两日便会没事了。”竹归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点了点。
苏清烟坐在一旁,不再说话,心里正想着昨天夜里的事情。她承诺过顾策白三天后要给他送钱去,怎么样能够尽快筹到一笔钱呢?
“竹归,我那日被打晕,醒来之后便有些迷糊了,最近几年的记忆都很模糊。我在这府上,每个月可有月钱么?我记得在外公家的时候,莞轻表姐和我每个月都能领到月钱的。”苏清烟想起自己还是沈莞轻的时候,每个月能领到二十两银子,想来着苏家也应该是有的。
苏清烟不问还好,问起来倒让竹归很是气愤。“有是有,但是我们从来没有领到过。姑娘你不知道。平时这账房先生见姑娘好欺负,而家主又不会过问这些事情,便扣下姑娘和竹归的月钱,从来没有给过。这事我跟夫人说过几次,她也不帮我们。”竹归嘟着嘴道。
“从来都没领到过么?三年都没有?”苏清烟挑眉问道。
竹归点点头,脸上有些委屈。
“带我去账房。”苏清烟开口道。三年来,一个铜板没给,很好,看她不连本带利拿回来。
竹归表情一顿,显然没想到苏清烟要去账房,她其实很害怕去账房,因为每次她都是被打出来的。“姑娘,要不我们还是不去了吧。账房里边的人都凶巴巴的。”竹归缩缩脑袋,心有余悸地道。
苏清烟伸手拍拍竹归的肩膀道:“你受的委屈我知道,今天我就帮你连本带利讨回来。走吧,带我去账房。你说过要保护你自己,还要保护我的嘛,怎么能退缩呢?”
竹归咬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既然姑娘不怕,竹归也不怕。竹归带姑娘去。”
苏清烟笑了笑,两人一前一后,前往账房,在路上,苏清烟低声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竹归。竹归听了,虽然有点为难,却依然坚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