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
噗——
保镖们一连串的动作,加上之前受过的枪伤还没完全康复,此时云决早已是遍体鳞伤,趴在地上。
“啊——”戚蔓捂着嘴巴,满眼都是惊恐。
“舅舅,你跟小蔓先走。”松开戚蔓,强行将她推上车。
戚永文深深转眸看了一眼云决,眼神复杂。
“我不走。”戚蔓趴在后面的挡风玻璃,目光呆滞,望着趴在地上的云决。
“戚蔓——”
眼看戚蔓坐在车里那无助又可怜的目光,胸口的心脏剧烈跳动,呐喊地向戚蔓方向伸出手,好像这样就能摸到一样。
“云决,你也有这时候。”司炀冷蔑道,锃亮的手工皮鞋用力踩在他手背上,使劲揉捏。转身,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冲旁边的保镖挥挥手。“放了他。”
保镖各退一步,也跟着上了后面的车。
暗暗咬牙,强忍着身上每一处地疼痛,从地上慢慢爬起,跟在戚蔓车后拼命追逐,呐喊。
“戚蔓——”
“这小子还真是好耐性,加快速度。”司炀透过挡风玻璃时不时看向一直在车后穷追不舍的云决,冷冷一笑。
车子越开越快,而云决却追在后面始终都不肯停住一下脚步。
“混蛋。”司炀愤怒地一声怒吼。“停车——”
突然的声音险些让司机手打滑,猛踩油门,一个紧急刹车。
吱——
车子打滑,淤泥中足足拖了一米半长的车胎印。
从后腰上掏出枪,动作熟练地打上膛,一张妖孽脸面无表情。走下车,举起手中的枪对着跑来的云决,丹凤眼深深紧眯,倾盆大雨模糊眼前的视线。“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你确定你不走?”
“把戚蔓留下。”云决依旧这句,就算抢抵在面前,冷厉的鹰眸毫无退怯。
“我就成全你。”
司炀话音刚落,砰地朝下开了一枪,打在他腿上。
坚硬的子弹摄入肉中,鲜血一下从腿上喷涌而出,滴在水洼之中,染红颜色。
英眉皱成一团,拳头紧得咯咯作响却没有卑微的跪下。
“你就这点能耐?”
云决薄唇轻启,不屑道。
“行,那就试试看。”司炀再一次抬起枪,对准他眉心,眸中露出坚决。
云决面无表情,镇定自若,就好像此时枪对准的那个人不是他自己。
此时,整个世界的声音被定格,只听见雨淅淅沥沥洒在地上的声音。
“云决,别以为我不敢。”冷笑一声,扣动扳机,手指动了动,正要按下去。
吱——
地一声刺耳声,一辆豪华轿车稳稳停在一边。
易焕媛从车上冲到云决面前,双手紧握住司炀的枪头,精致的脸上因为紧张而渐渐转紫。
“司炀,不要,阿决是你哥,他是唯一身上跟你流着同样液体的人啊。”
“我跟他的事迟早要做一个了断,你现在最好让开。”司炀手用力一挥,易焕媛身体被狠狠摔到一边。
倒在泥污之中,易焕媛停滞,下一秒又抓住司炀手臂,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眼中的泪水,跟雨水混为一团,甚至分不清。“司炀,别做傻事,求你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阿决,放了你哥。”
握着枪的手紧了紧,用力顶在云决脑袋上,在这个雷电交加的晚上,他嘶声厉吼。“是他步步紧逼。”
“不会的,我保证,阿决不会再缠着戚蔓,你放了他这次,司炀,求求你,好吗?”此刻的易焕媛没有往日的高贵姿态,只是一个平常母亲极力保护孩子的。
易焕媛话音刚落,云决一把将她推开。“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