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今天是她跟司炀订婚的日子,可自己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反而伤感。
望着从国外空运来的美丽礼服,却怎么都穿不上去。
嫁给司炀这种百里挑一的美男有什么可犹豫,眼看时间就要到了,戚蔓还在磨蹭,化妆师和助理既羡慕又着急。“戚小姐,还是先换上吧!”
“好——”她猛然从记忆中惊醒,暗暗皱眉,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会想起云决。
“小蔓,我想起来了。”
戚蔓刚拿起衣服要换,戚永文冒冒失失从门口闯进来。
“怎么了?”好在自己还没换衣服,戚蔓皱眉,对舅舅十分无奈。
戚永文从手中拿出一份杂志放在她面前,指着杂志封面上的安蓓拉,表情激动。“我就说她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她身上穿得衣服跟我那天看到的一模一样,在你还没跟云决因为酒店的事闹翻之前,这个女人找过司炀。”
“舅舅,你是不是看错了?”接过杂志,心中开始猜测。
“那是晚上隔得比较远,长相我的确是看不太清晰,但是她衣服领上的水钻我记得很清楚,因为灯光照得非常耀眼。”戚永文手指在安蓓拉蓝色短裙领口的那一排装饰的水钻上,很肯定道。
“舅舅,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出去吧。”握住杂志的手隐隐颤抖,自己也在司炀家碰到过安蓓拉,而舅舅也看到过,这么多次如果再说是巧合,未免太牵强。
戚蔓语气出奇平静,可戚永文知道,戚蔓越平静越有事,懊恼地抓抓自己短发,只好安慰。“小蔓,你别多想,或许真得是我看错了。”
“都出去吧,我到时候再叫你们。”
时间都快到了,戚蔓还这么慢悠悠,急死化妆室跟两个助理,可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先出去。
整个房间瞬间恢复安静,她站在窗口凝望着远处的树木。
脚步疾风,浑身含着凛冽的寒意。
“查得怎么样了?”云决脱下外套随手丢在办公桌上,坐在转椅上,拿起办公桌上的文档,余光一边斜视艾伦。
“安蓓拉是司炀的人。”
此话一处,他手中动作稍稍停顿一下,抬眼看向艾伦,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她是十二岁的时候被司炀从意大利的莱马黑赌场买回来的,从小培养到至今。五年前也是司炀有意安插在你身边的,不过,太——”出于惯性,太——字刚出口,艾伦迅速改口。“戚小姐失踪以后,她也是从那时候没有再跟司炀往来。”
快速打开档案,凝视纸上一张张安蓓拉细腻的资料,眉头紧皱,司炀这个人的确不能小看,竟然不知不觉连自己都陷进了他的漩涡。
“五年前?”眯眼思绪回到从前,时间相隔那么久,自己依然清楚记得戚蔓即将离开自己的片段。
眼眶无意识地湿润,咬咬牙,丢开文件。“现在去给我备机,马上就去。”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绝对不允许让戚蔓嫁给司炀这种心机极重的男人。
“是——”
“小墨的事派人仔细查,必须把事情查清,既然当时档案不对,他就极有可能没死。”手握在唇边,微眯眼深深注视远方,随即拿上车钥匙出了公司。
回到别墅,洗澡之后,换上一身黑色制服,在夏天这个艳阳下,云决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阴寒地气息。
戴上黑色墨镜,笔挺地站在花园中的阳光伞下。
“柏先生,总裁没在办公室。”秘书一眼看见往总裁室冲的柏宸,连忙叫住。
“阿决去哪了?”转回脚步,目光深沉,焦急地注视面前的美女。
“柏宸,别为难人家美女了,决是老板,只有老板管员工,哪有员工管老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