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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像这样的男人也会说梦话?丁依依好奇起来,轻轻靠了过去,想要听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依依,不要走。”低沉的声音缓缓的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好像微风轻拂过海面,了无痕迹。
她后退两步,却不小心撞到了锄头,锄头倒向一边,发出了震动的声音。
叶念墨很快醒来,只来得及看到一抹匆匆离开的身影,他惊讶中下意识的追了上去。
徐浩然正在‘花’园中摆‘弄’着‘花’圃里的‘花’苗,见丁依依匆匆的走了出来,急忙问道:“怎么了真是?”
“抱歉,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丁依依垂头说道,柔顺的头发顺着她的发丝拂过,盖住了她的表情。
她疾步走到‘门’口,将手里的太阳‘花’丢在田埂上,然后跨上自行车就往道路驶去。
叶念墨追了出来,一脚踩碎了太阳‘花’的‘花’瓣,一些‘花’瓣黏在他的鞋底上,追随着他的动作而去。
他很快就追上她,拉着单车把手,“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要回家了,爱德华在等我。”丁依依撇过头去,眼角正好看到一株被碾碎的太阳‘花’。
叶念墨依旧继续问道:“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没什么!”她忽然转过头来大吼,“我说过我不是丁依依,你叫我eily,我以为我们可以重新再做朋友,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你始终把我当成丁依依。”
他沉默良久,直到她跨上车子准备再次离开的时候抓住单车的把手,冰冷的单车把手竟然比他冰冷的双手还要温暖几分。
“为什么不愿意当丁依依。”他问道。
她沉默,想踩单车离开,但是单车的把手在他的手里就好像定住了一样,良久,“她所有的一切我都忘记了,你们喜欢的是以前的丁依依,我不知道以前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她下车,把单车推向一边,看着单车的坐垫压在那一株已经破损的太阳‘花’身上,“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喜欢笑?脾气不好?我一无所知,你们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我是她,当然会按照以前她的生活习惯来要求我,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的‘性’格,行为和以前的那个人是不是大相径庭。”
忽然,他笑了,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震‘荡’而出,原本紧紧皱起的五官都舒展开来。
她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eily,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他上身微微朝她的方向倾斜,呼吸几乎可以飘到她的发丝上,“很‘迷’人。”
饶是情场丰富的‘女’人听到这种情话也会面红耳赤,更何况失忆以后恋爱经历几乎为零的她。
她脸‘色’不可抑制的绯红,脸颊微微发烫,原本摆放在身体两侧的手臂也抬起‘交’握在‘胸’前。
“去你的很‘迷’人!”你还是去找你的丁依依去吧。”他狠狠的瞪着他,脸‘色’由涨红恢复了苍白。
她弯腰重新推起自行车,朝大道一旁急速的是去。
“她怎么了?”徐浩然走到他身边,神‘色’有些不安,“是不是那孩子发现了什么?”
叶念墨将视线收回来,“没有。”
看着叶念墨也离开了,徐浩然站在原地发呆了一会,然后才蹒跚的回了房子。
‘门’槛上,被碾压过的太阳‘花’渗透出紫红‘色’的汁水,他将这一切打理好,又返回厨房里‘弄’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然后才关上‘门’上楼。
二楼只有两间房间,其中一间房‘门’紧闭,上面挂着两把锁头。
他把咖啡放在一边,然后从一旁的墙壁上拿起一串钥匙,把两把锁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