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间她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脸颊,然后是脖子,一股鱼腥味灌入鼻子,她猛地睁开眼睛。
“你在干什么!”她厉声质问。
笨熊像是被吓到了,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拳打在房间中的木桌上,丁依依看心惊的看着木桌裂开了一条缝隙,她观察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见他面向虽然凶悍,但是眼神里懵懵懂懂的,估计是智障。
“笨熊?”她尝试出声,“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笨熊背过身子不去理会她,只是偶尔会偏过头看看丁依依的反应。
丁依依已经能够确定面前的男人就是智障了,她放缓了声音,“刚才我吓到了,所以凶了一点,不过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妈说了给我‘弄’个媳‘妇’,你就是我媳‘妇’。”笨熊认真的看着她。
丁依依哭笑不得,“你的年纪都能做我的爸爸了,怎么可能做我的老公,别闹了。”
她只是想和对方讲道理,没有想到对方忽然打开‘门’就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熊姨来了。
“你嘲笑他是智障?”她的小眼睛就好像老鹰一样锐利,看得人很不舒服。
丁依依连忙说道,“熊姨,可能我表达得不是很清楚,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已经结婚了,然后笨熊他可能有点误会。”
熊姨不在说什么,她点点头断过来一碗鱼汤饭,“吃饭吧,你一定是饿坏了。”
她道谢后才把饭碗接过来,碗刷得不是很干净,上面还有一圈油渍,而且鱼汤饭还真的是把米饭直接放到鱼汤里。
熊姨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她,就好像她不吃她就不走一样。
丁依依用右手拿起勺子吃了一口,除了味道有点奇怪外吃起来还不错,她笑着道谢,“很好吃,谢谢你熊姨。”
熊姨点点头,“好好睡,明天我才来给你换‘药’。”
晚上,丁依依躺在‘床’上,身下木板很硬,船舱里味道也不好闻,索‘性’从窗户外面时不时会吹出来一些海风,还不算太难受。
她想起在飞机上萧疏给自己穿救生衣,而他却什么都没有穿,直到最后一秒他都在想着她。
眼泪顺着鼻翼流到嘴里,她不敢哭出声音来,只好咬着被子闷声流泪,恍惚间就睡了过去。
次日她很早就醒了,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没有那么痛,她走出船舱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发呆。
“媳‘妇’!”身后响起本熊兴奋的声音。
丁依依转身,“我可不叫媳‘妇’,我叫丁依依。”
“媳‘妇’!”笨熊又再执着的喊了一声,眼看着又要不高兴。
丁依依知道和他没有道理可言,索‘性’问道:“对了,我想和你们借一下手机好让我的家人来接我,顺便找一下我的朋友。”
“手机。”笨熊歪着头好像在消化她的话。
“我们这里没有手机,因为没有信号。”熊姨的声音又响起,她揪着笨熊的耳朵,“早饭要烧掉了知不知道,你这只笨熊!”
笨熊也不在意,捂着耳朵就跑到船舱后面,甲板上只剩下丁依依以及熊姨。
“我们这里没有手机,渔民不用这个,等到靠岸回到村子以后就会有电话了。”熊姨又解释了一下。
丁依依心中一直觉得这个叫熊姨的对自己抱有很强的警戒心,当下也不好说什么,“那这些天就麻烦你了熊姨。”
“不麻烦。”熊姨终于扯开嘴角笑了笑,‘露’出了参差不齐的牙齿,她将手上一直拿着的碗递过去,“吃早饭吧,”
“笨熊刚才不是还去看早饭?”丁依依疑‘惑’的看着她手里的鱼汤。
熊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