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圈,没见到几个游人。
彭乾羽道,“故事虽好,可对我有何用,那那,那谁写的,山外青山楼外楼,还什么暖风熏得游人醉,后一句什么来着,嗨,是什么也没用,就咱后衙里那小金鱼池都比这看着舒服,真是败兴”
芸娘掩嘴一笑,“自古名人雅士游历山川,多为凭吊前人事迹,钟情于山水者倒是寥寥无几,如果山河处处都是一派繁华千古秀,世人都能看在眼里,并无希奇,谁还能对诗赋之中的美景称赞连连”
彭乾羽一撇嘴,“恩,没错,文化人酸就酸在这,沽名钓誉,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诗兴大发了,来一首”
黑子一听,眼睁着比大眼的眼睛小不了多少,“老爷,您,您还会作诗呀”
“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呀,老爷我怎么就不能作诗,听着,这个,这个”彭乾羽这辈子读过的诗一共也没几句,在芸娘面前这个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没憋出来。
凌宁听老爷要作诗,也轻快地撩起衣衫,跑了过来,拉着芸娘的胳膊,闪着动人的明眸看着彭乾羽。
彭乾羽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看了黑子一眼,黑子笑呵呵地道,“老爷,小的听着呢”
“嗯,好,来一首,这个”彭乾羽不停的推搡着鼻子,在三人面前来回走着,不知不觉,脚下的枯草已经弯下去一片。
凌宁晃了晃有几分酸楚的脖子,芸娘掏出袖帕递了过去,“小羽,先擦擦汗吧!”
“有了,有了!”彭乾羽终于来了一丝灵感,信心满满的望着这昔日繁花似锦的西湖两岸,划拉着胳膊。旁若无人的扯了开来。“破桥破塔一坡草。荒山荒地满湖糟,嗯,这个,千里之行何所得”
芸娘听得认真,有时候这个年轻的县太爷越是口没遮拦的乱说一通时,却总有那么一丝真,反正当他一本正经起来,那说不定在哪又憋着坏点子呢。
“嗯。何所得?”芸娘接下去问。
彭乾羽转过头,看了看凌宁和芸娘,不安好心的一笑,突然一伸手将芸娘和凌宁往自己身边一拉,左拥右抱起来,哈哈一笑,大声道,“雷锋塔前拥二娇,啊,哈哈”
凌宁是听不太明白。不过她很享受被彭乾羽紧紧的呵护在臂弯里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弄得她脸躁红一片,心跳难平,贴着彭乾羽的胸膛她偷偷看了一眼芸娘,两人如出一辙。
芸娘被这一抱短暂的一阵迟疑后,忙惊叫一下,红着脸四下看着,黑子正咧着个嘴在边上呵呵的傻笑。
“破桥破塔一坡草,荒山荒地满湖糟,千里之行何所得,雷锋塔前拥二娇,小羽你这哪是作诗,分明是在捉弄我和凌姑娘,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你还有这心思,看看,这怎么回去,难不成你的计划就是造出这样一个小西湖来?”芸娘赶忙叉开话题。
彭乾羽捏着凌宁小巧玲珑的鼻尖,“丫头,你说,这问题能难到老爷我吗?”。
凌宁红着脸,这么近距离被他抱在怀里,四目相对,她都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眨着一对大眼睛,侧过头,羞涩一笑,“老爷说不能就不能”
“对,看丫头多会说话,信心最重要,走,找人问问,人间天堂怎么会破败成这样”
黑子转身正打算向山下走,却发现一五七八人正欲上行。
“老爷,你看,又来一群偷塔砖的”黑子指着山下道。
彭乾羽顺声望去,边走边看,山下果然有几个影正在齐腰深的荒草丛中若隐若现,走走停停,好像不太想上来,可能是这一路走来沿湖的景致已经弄得他们也无心再观赏下去,在这群人中还传来一阵阵恶气恶气的数落声,随着相隔越来越近,也听出了些,好像是发怒着在数落带路之人,说西湖也是徒有虚名,被数落之人则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下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