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不曾往这方面想过,是觉得有祖父坐镇,绝不容发生这等混淆血脉之事。
如今长安看了看柳晏冷峻的面容,如今看来,一切都说不准了。
卢二娘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有道道泪痕了:“小姐,我是来求您让我将微然给带回去的。咱们不求什么报答,上次小姐赐下的银两我也可以还给您,只求您放了微然。咱们家虽然是穷,但也绝不会卖女为奴的。您是活菩萨转世,就把人还给我罢。”
长安冷冷道:“口口声声像是在控诉我强扣了人一样,你女儿是自己求上门来要进柳府做事的。”
柳温明皱眉道:“长安,这是怎么回事?什么进府做事?”
长安还未及开口,就被卢二娘抢先道:“我那傻孩子,一个多月前说是要到柳府来叩谢小姐赐银之恩,我都和她说了多少遍了,柳小姐不会在乎这个的,她偏是不听,一定要来到了今日还没回家,只托人捎了个口信说是柳小姐留她在府里帮着做些事情就看在我们好歹也算是救过柳老爷,让我们母女团聚罢”
她的用词虽然婉转,但配上那语气和表情,任谁都能联想到是长安硬将人扣了下来。
长安暗暗好笑,这出“强抢民女”的戏码,若是主角换成个纨绔子弟倒还合情合理,只是长安只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女孩,又有什么理由去强扣了一个六岁的孩子?
果然,柳温明不解道:“长安为何要扣着这孩子不让她走?”
卢二娘道:“那日小姐看中了我家那孩子,说是要收下做臂膀,本是好事,只是好歹也先知会我一声才是”
“心腹?”长安笑出声来,“卢二娘,我看你是误会了,你家微然留在我这里是做客的。”
顿了顿,长安看向祖父:“一则,我从不曾与你或者是微然签订什么契文。二则,这些日子以来,我对她是处处优待,完全是因着你们母女曾经救过我父亲。若说是帮工”长安冷笑道:“我从未指派她做什么事,唯一一次让她替我去送一枚簪子,倒还送出个大问题来,这样的‘心腹’,我是万万不敢要的。”
“簪子?”卢二娘愣住,她今日前来是挑准了日子的,打算趁着柳府开宴而大闹一场。所说的话也都是设计好的,要先给长安扣上一个“逼良为奴”的帽子,再说出后头的话。
且微然也多次带信给她,说是今日有好戏在前,等到柳长安失了信誉,到时候再趁虚而入,必能够事半功倍。
却没料到今日这等变故,事情完全是向反方向发展去的,非但没能陷害到长安,反将自己搭了进去。
卢二娘不明所以,只能呆在原地。
长安继续道:“原是留了人在府上做客,想着好好款待几日,也尽尽我的心。倒是我考虑的不周全了,想着微然定是和你商量好了的,故而也没派人去知会一声。”
“只是,”长安沉下脸来,“如今这人你可带不走了。她与旁人勾结,企图陷我于不义之中,幸而被我发现了破绽,否则,只怕我已经背上了‘谋害长辈’的罪名。”
卢二娘听傻了眼,她哪里知道这其中还有这关节,结结巴巴了半天,才呼起冤来:“我那丫头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冤枉啊,小姐可不能这样随意将屎盆子扣在咱们头上”说着又朝柳晏和柳温明磕头。
方才颜氏在书斋中将今日宴席上发生的事略略道来,并未曾言明其中的两个丫头是何人。故而此时柳温明听了长安的话,才领悟过来,原来这卢二娘之女就是那个去送簪子的小丫头。
柳温明素来最不喜挑拨离间的小人,何况陷害的又是自己唯一的女儿,登时便起了厌恶之情。
此时见卢二娘朝自己直磕头,也不心软,面无表情道:“这事既是小姐房中的事,你只管去求小姐。”
卢二娘见柳长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