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俏与周平夷是先后离开假山的,为的就是避免被有心人看到,然后说闲话。
然而她未曾想到贺楚楚竟会在半路上拦着她,且不怀好意的冲着她笑。
萧俏冷眼直视正前方,看也不看她一眼“贺小姐可曾听过好狗不挡道这一说?”
贺楚楚唇边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眼神也变得阴狠起来,但很快她又冷笑着将萧俏仔细打量一番道“堂堂郡主,却与人在假山处私会,传出去长公主颜面何存?”
萧俏眸中的光芒微微一闪,如同湖水骤起波澜一般很快又消失不见,她的眸子黑沉沉得,幽深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勾了勾唇,用清冷的嗓音说着淡漠的话“贺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贺家如今的势头可比不得以前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贺家出了个谋害皇族的贵妃,拖到现在没被一锅端已经是皇恩浩荡了,若再得罪长公主府,贺家这棵树倾倒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你贺楚楚一个不得势的家族里的嫡小姐,没事儿就别蹦跶了!
“萧俏,你可别唬我,今儿是我抓住了你的把柄!”
萧俏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腰间的玉坠,眉峰轻挑之下,眼中尽是讥讽之意“贺楚楚,时隔四年,你竟还是个拎不清的主!我不去寻你的晦气,你倒主动送上门来让我羞辱”
她说着便摇头啧啧道“方才假山的矮洞里可上演了一出好戏”
听得此话,贺楚楚脸色骤然惨白,惊慌不安取代了阴狠刻薄“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说着她便急急得想要离开,却不料被萧俏一把拽住了手腕。
“别急着走啊!”
萧俏笑吟吟的逼近她,而后在她耳边轻道“让我猜猜,那引得楚楚姑娘不顾名节与之媾和的究竟出自哪个高门大户。”
贺楚楚缩了缩脖子,却极力反驳“萧俏你休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你敢说你方才没跟人在假山处私会?”
萧俏不理会她的质问,反而镇定自若的道“莫不是抚远侯家的小世子?”
被她一语说中之后,贺楚楚的脸色更是难看,眼里竟生出几分恐惧。
“你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贺姐姐,你一个未出阁的闺中小姐,这么不知自重,丢的可是镇国公府的脸!”
萧俏话音一落,贺楚楚竟以双手反握住萧俏的手,屈膝跪了下去。
“郡主,我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我求求你饶了我,我不会乱说话的,真的”
萧俏见她举动奇怪,不由蹙眉“你起来!”
“我真的只是偶然路过假山,并没有要窥探什么,郡主你大人大量饶过我吧,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
贺楚楚泪湿面庞,好不可怜的苦苦哀求着。
萧俏这才注意到周围竟慢慢聚集了不少看戏的人。
她眸中闪过厉芒,干脆任由贺楚楚继续演下去,唇边的笑容丝毫不减。
“不知贺小姐犯了什么样的错,竟惹得郡主盛怒不息?”
萧俏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抚远侯府的小世子魏临。
此时贺楚楚忙接过话,抢在萧俏的前头开口道“是楚楚不好,不该胡乱走动”
“不该胡乱走动?”魏临冷笑“这御学监几时还定了这么一条规矩?”
贺楚楚低头抽泣道“不不是,是假山,楚楚不该去假山”
“假山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去的?”安国公府的嫡幺女安沁忍不住插嘴“楚楚,你有话可得说明白了,咱们这么多人在场,你怕什么!”
安沁素来与贺楚楚交好,如今自然是沆瀣一气,一致对付起萧俏来。
而贺楚楚却做出一副惧怕萧俏的形容,怯怯的瞄了萧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