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两股气流的剧烈碰撞。
平地起风云,周围的树枝摇曳,落叶翩翩而落,阳光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
气氛愈来愈加的沉重,随着时间的推移,迪达拉眼眸中的疯狂渐渐消散,再一次深深掩埋在了最深处。
手中的粘土在袖口中不断的变化着形状,然后一块一块的掉落到了忍具袋中。
这一战他将全力以赴。
金色的长发随风飘动,白色的衣衫也跟随着,就像是一个入了疯魔的人一般,一双漆黑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裹着黑袍的绯流琥。
“太久没有杀过人”
“如今什么人都敢来挑战我。”
一直沉默着的蝎开口,如同被割破喉管的声音沙哑。
“不过我不喜欢等待。”
蝎眼角长长的刀疤微微颤抖,黑袍下露出了阴冷残忍的笑容。
绯流琥的身体也有一些颤抖,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何况是对于一个材料来说。
出手了么!
迪达拉的眉头一皱。
他突然感觉有一些不妙,他的目光猛然聚焦到了身前的土地上,草丛落叶间地面下像是潜伏着一条地龙一般,土地被撕裂,被翻滚,急速的冲了过来。
然后。
彭——
破土而出!
哗啦——
沉重的金铁声,就像是一道催命的招魂音,巨大漆黑的锚头上面沾染这暗褐色斑驳的血斑,一股腥臭刺鼻的气息扑面而来!
哗啦——
霎那间沉重的铁锚已经直逼迪达拉的面颊,极快的速度,带着刺鼻的血腥臭气冲来,金灿灿的长发被这股寒意吹开,迪达拉漆黑的瞳孔极速收缩。
这速度是太快了!
迪达拉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呵——”
蝎如同死人一样的目光没有丝毫的移动,只是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如同厉鬼呲开了锋利的獠牙,正欲撕开皮骨,吸食血液。
彭——
木屑飞溅,沉重的铁锚瞬间洞穿了身后的一棵巨木,一个可怖巨大的创口让人触目惊心,这种杀器如果砸在人的身上不堪设想。
一缕金发也随着木屑飘落。
迪达拉气息有一些不稳定,脚下两道深深地痕迹,拉出了很长很长,在刚才千钧一发的时刻硬生生平移开来的两道痕迹,翻起了泥土。
一条生了锈的铁栏横空,正穿过刚才他所站立的地方。
而锚头已经洞穿了他刚才所站的那棵大树。
“运气真不错,小鬼。”
蝎狭小的眼睛依旧是那般的没有丝毫神采,沙哑的声音在树林间回荡,周边无数的飞鸟赶忙拍打翅膀冲上了天空。
大树轰然倒塌,大地颤抖,荡起尘土。
“你敢偷袭我,恩。”
迪达拉手指扣进了泥土中,死死地扣进,石块泥土被瞬间捏压成了粉末。
金色的长发垂下,耳边的一缕发丝被锋利沉重的铁锚削掉,白净的脸上都有了两道血痕,一丝丝血迹渗了出来。
迪达拉虽然有着清秀的外表,但内心却也是性如烈火,一双漆黑的眸子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嘿。”
白衣少年怒火中烧,他何时吃过这般的暗亏。
啪——
抬手一拍忍具袋,三颗粘土飞鸟猛然飞出,迪达拉的手掌好像女子的一般,白净修长。
五指在空中张开,并拢。
三颗粘土飞鸟快如闪电一般在手指间弹射出去。
嗖嗖嗖!!
三颗粘土飞鸟撕裂了空气,撕裂了飘落下来的落叶,锋利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