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费尽心力不管有没有他们的存在,对于大局都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一个个体终究不会有拯救世界的力量。”
在布莱特难过地眯起的眼中,能够看出自责的神色。不与抬起头来的巴纳吉对上视线,布莱特把压抑着某种情绪的脸转向门口。
“不过,也有些人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而获救的。即使没有被广为流传,仍然有某些事迹会遗留世间,这是事实。尽管个人是无力的,但团结在一起的个人意志,也有能将世界从黑暗深渊拖回来的时候。我想‘钢弹’象征的,一定就是那种人的力量。当世界的争执到达极限时,他们就会从某处出现,不分敌我地将人与人串连在一起位于其根本的力量,永远是出白于人类。一边与僵化的世界对峙,却依旧想用心灵来与人对答,这是年轻意志才有的力量。
别让状况给压垮。如果你也是‘钢弹’的驾驶员新人类的话,就该鼓起勇气,将绝望的想法逼退。”
回头看过来的布莱特只露出一瞬真挚的目光,不等巴纳吉回话,他随即迈出脚步,开了房门。目送着不再回头的背影穿过门口,并且消失在门的另一端之后,巴纳吉俯视起白己受到荧幕反射光所照亮的手掌那是一双什么都办不到的无力手掌。不管历代的“钢弹”驾驶员是什么人,他们的手一定也都和自己一样。一边和同样无力的别人的手掌接触c扶持c时而彼此残杀,他们同时也都面对着状况才对。并且保有着那个能够为白己做决定的,独一无二的零件——心。不管目睹到多么严苛的现实,他们也会把“即使如此”这个词继续讲下去。
握紧被阵阵热潮贯穿的手掌后,巴纳吉望向通讯面板的荧幕。看见的尽是扩展在外的云海,除了白茫茫一片外,什么都看不见。白茫茫的云气笼罩住一切,使自己连现在正前往何方都不清楚但是那并不会于无穷尽地绵延下去。只要一直跑,迟早能脱离的。自己不能放弃,要将眼睛睁着看清局面才行——巴纳吉如此定下决心。因为突围的机会,一定会轮到自己手上。
即使是一厢情愿,即使是他人灌输的知识让自己这样想,这双手发出的热潮却肯定是源自于本身。目前能这样就好,这么认为的巴纳吉凝视起外头那片白茫茫。一闪即逝的雾霭停歇了短暂,他看见橘色阳光照进重重交叠的云海。
短短一瞬间,阳光曾将燃烧般的色彩白舰桥窗户抛来,但随即又让涌上的云气遮盖而消失了。
云层比想像的还厚。若是气象预测没出错,这片云海将会在明天正午流入新雪梨湾。明天特林顿基地的上窄,大概会是画一般的阴天吧。对于作战,这一点是吉是凶——无心地如此思考后,辛尼曼作出的结论是“马上会知道f他朝航术士席的布拉特问道:“状况怎样?”而回答“航道不变”的声音,则响彻于“葛兰雪”狭窄的舰桥。
。‘拉凯拉姆’肯定是要前往特林顿基地。预测抵达时间仍然是当地时间一三三零,没有变化。”
米诺夫斯基雷达所捕捉到的“拉﹒凯拉姆”的亮点,正从印度洋上空逐步将反应的圆周推移至大巽他群岛。尽管模糊难辨的反应圈广达半径一千公里,位于圆心的米诺夫斯基粒子放射源,仍肯定有战舰存在,只是要推测其移动方向并不会特别困难。持续监听“拉凯拉姆”与联邦军参谋本部的卫星通讯经过四天,重新感觉到机会总算到来的辛尼曼,将目光转到船长席旁边。有两名身穿旧公热带军装的男子站着,就靠在身后不远处的墙际。
他们是约姆卡克斯少校与坎德尔中尉。从新几内亚钦布省的丛林中发现的两名男子,是与各自的爱机一同被带上来的,虽然已过了两天,两人对于事态的转变似乎都还无法适应,他们面对舰桥的不可思议表情,就好像白己正被外星人绑架一样。卡克斯应该年约五十,坎德尔则大概是三十几岁。十七年前,两人从吉翁公国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