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绝学全部授予南京的葛玄。后来葛玄的道行并不在左慈之下,,羽化后在天上位列仙班,被授予“太极左先公”一职。再后来,他的徒孙名气之大甚至比其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就是丹阳句容的葛洪,他的《抱朴子。内篇》《抱朴子。道意篇》更是流传至今,为人广为传阅。因为葛洪的炼丹方术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葛玄c葛洪这一派后来被人称做葛氏道或金丹派。
今天是村西头二奶奶死后的第三天。在农村,人们习惯的把结婚叫做红事,丧葬叫做白事。红色是中国人们喜庆的图腾,使人心情振奋;而白色却是人们精神的桎梏,令人压抑恐惧。而现在,虽已经时值中午,但二奶奶的的停尸铺前跪着的几个人却是感到脊背上的冷汗汩汩直流。
这几个跪着的人分别是二奶奶的大儿子树栋,二儿子树梁,三儿子树材。名字起的一个比一个好听,可这弟兄三人却食凡间烟火,不尽人伦之事,忘却了忠义孝悌,忘却了百善孝为先,百事顺为主,竟然把生病的老母亲活活地饿死了!还是邻居首先发现了异常,才通知了这哥仨和老娘舅一家。待这三个忤逆子把老母亲往门板上抬得时候,才发现老母亲的脸上早被老鼠啃的不成样子了,整个眼珠都被掏空了,黑洞洞的眼眶倒像是摘去灯泡的灯口一样幽暗诡异。
这在当时的九90年代是被视作天大的忤逆!要遭报应!几个娘舅上去就把这哥仨收拾了个溜透,哥仨也不敢躲闪,只是可劲的抱住头,任那愤怒的拳头往身上可劲的招呼。要说这哥仨也真不仁义,幼年丧父,是老母亲省吃俭用的张罗着哥仨娶妻生子,成家立业。老人就像一根被榨干的甘蔗,甜水被人吸吮干了,只剩下一口无味的蔗渣!再后来老人得了脑血栓,生活不能自理,这三个畜生一个比一个离得远,有时三四天也不给老人扔一个馒头,因为他们怕老人家吃得多了,进厕所的次数就多了。
此刻这三个畜生披麻带孝地跪在老人灵前,随着前来吊唁的乡亲们还礼干嚎。老人的尸体被一张惨白的孝布盖着。那时的盖尸布不想现在这么讲究,印着什么漂亮的八仙图案,也没有现在缎面的寿衣和一堆童男童女摇钱树什么的,老人就这样孤单的停在铺着谷草的门板上。前面是一张灵桌,上面燃着两根白色的蜡烛和四根飘渺的祭香,还有就是一只盛满各色主食的倒头饭,当地叫做遗饭碗。说到门板,说到倒头饭,这都是有讲究的。门板,就是山里老百姓家的木质门扇子,上下有固定转轴,开合之间转的锃光瓦亮,这就有了户枢不蠹直说。门,在开合之间便把这个世界分成了两个,你走阴间路,我过阳间河。寓意从此阴阳相隔,人鬼殊途,你就安心的去吧。还有倒头饭这东西,也有讲究据说最早来源于闽西北,既在死者面前放一碗半生不熟的米饭,不能十成生,也不能十成熟,上面再直插上两根筷子。有一个通灵之人,从阴间回来,说人吃熟食,牲吃生米,介于人畜之间的阴间则喜欢吃夹生饭。
这时,跪在老人面前的树栋忽然觉得一阵阴风刮过,祭台上的蜡烛忽闪了几下,竟然扑灭了。两只蜡烛竟然同时熄灭了!老大树栋也没在意,因为是中午,家里帮忙的人很多,院子里熙熙攘攘的攒忙的人还不时的大声说笑着。吃了午饭,就到了起灵时间,入土为安之后一切都解脱了。树栋站起来,拿出打火机,凑到蜡烛前,刚要把蜡烛点燃,就觉得耳边好像有人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扑地一声火机便灭了。树栋一怔,扭过头,一条黄色的东西几乎是擦着他的脸忽地窜了过去,树栋不由吓得大叫一声,手里的打火机也掉了下来。喵呜,一声猫叫,发出瘆人的尖叫,像是哀怨,又像是冷笑。那只猫正跳在死者身上的盖尸布上,猩红的舌头贪婪的添吮着嘴角,眼里充满了无尽的诡异。
“啊,不好了,起尸了!”老二树梁忽然看到,母亲用那双枯瘦似鸡爪的慢慢地揭开了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