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手机连同电话卡一起扔掉,这并不符合正常人的做法。
李蒙南在退出短信箱时无意中按了重拨键,却突然发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居然是——110!
报警电话?米通在掉落这个手机之前,居然是在拨打报警电话?难道出了什么事?
李蒙南立刻查看通话记录,发现米通那最后,也是唯一一个报警电话的拨打时间居然是在七点半,也就是五分钟之前。
将之前的线索串联起来,李蒙南脑中迅速还原出一副画面。
米通在取得了180万的拆迁补偿款后,还过金都公司的30万,由取出剩下的150万带在身上,并去火车站买好了车票准备离开三山市。
但火车的发车时间是在晚上,他只好先暂时停留在市内,晚饭后他正准备乘车离开,却不想遇到某种不得不逃的危险。
当他逃到“教父”夜总会这里时,自觉得很可能逃不掉了,掏出手机就要报警,电话还没打通便被过往的人流撞掉手机,这时危险再次来临,他只好放弃手机继续逃命。
救?还是不救?
这是个问题。
平心而论,自打米通无视肖宝儿的生死,伙同金都公司做假合同来抢夺拆迁补偿款那一刻起,在李蒙南的心中,此人便和肖家再无瓜葛,是生是死也自然与他无关。
但米妮最后的那些反应却多少让他有些犹豫,米通对于他来说是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可对于米妮和肖宝儿来说,无论米通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那层血脉亲情却是永远都不可能说断就断的。
李蒙南只是稍作迟疑,便立刻动身去周围寻找。
他最终还是决定去救米通一次,哪怕米通的存在只剩下一个“父亲”的象征性意义,他也希望可以让米妮和肖宝儿可以有一个名义上“完整”的家。
因为从来不曾拥有,所以李蒙南是最能体会那种没有父母的辛酸与痛苦的。
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如果中途没有任何阻碍,足够一个人沿直线跑出一公里以外了。
李蒙南这种搜寻,其实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毕竟这里是繁华的闹市区,不是一望无际的空旷原野,方圆一公里范围内的犄角旮旯加起来,能躲人的地方不下数万,别说只有他一个人,就算出动一个特警搜索小队,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米通。
实际情况也与李蒙南预想中的完全一样,以“教父”夜总会为中心点,在周围的通道和胡同里面转悠了半个多小时,他也没有发现米通的任何踪迹或是线索,反倒是撞上了几对在阴暗处激情野战的小情侣。
(又是一段掐了没播的镜头:一男一女在两楼之间的阴暗角落里喘息呻一吟,另一侧的拐角处悄无声息的探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在女人身后卖力耸动的男人无意转头顿时被吓了一大跳,高声叫骂道:你干嘛?李蒙南立刻一边装作解裤带,一边面露惊喜道:这真的可以吗?)
被这破事折腾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李蒙南也没了去夜总会“观摩”的兴致,眼见天色已晚,便决定先回学校,不然等过了十点就该封楼查寝了。
就在他沿原路返回,经过“教父”夜总会的侧门时,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突然从其中推门快步走出,险些与他撞了个正着。
那年轻男子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反而拍了拍与李蒙南相撞的地方,脸上的神情甚为厌恶。
我擦!穿身阿玛尼就了不起了?哥身上有阿米巴原虫还是怎么着?
李蒙南最恨这种人,好像全世界都是污染源,就他一个最干净似的。
哥又不是你爹,凭什么就得惯着你这臭毛病?
李蒙南立刻捂着胸口,装作一副五劳七伤的模样,又是打喷嚏又是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