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见他如此,便也来到窗前,热切的目光遥遥射向那缓缓落在高台上的蒙面女子,“这歌喉与瑶儿倒是有些相像。”
鸢夜来激跃的心情稍稍平复,“再看看。”
周扬激赏道:“这出场方式倒是与众不同,有意思。”
花苑掌声如潮,宾客欢呼吹起口哨,这个女子,这样的出场方式,的确惊艳俨。
他黑眸微眯,愈发觉得那女子的倩影和瑶儿很像。她穿一袭曳地双裙,长长的裙裾仿佛拖曳六幅长江水。里裙是胭脂色纱裙,折枝白玉兰花纹亮地纱的质地,外覆透明雪色冰绡,盈盈一握的纤腰束着一条胭脂色丝绦,袅袅楚楚。娇艳的胭脂红,冰洁的雪白,艳与纯融于一体,华美而飘逸,灵动而婉约,完美地展现她媚而不俗c雅而不淡的气质,令人顷刻间忘俗。
而胭脂色冰绡遮掩了容貌,更添几分神秘,勾起众宾客的好奇心。
三个舞伎跳着柔美的舞,那女子唱着曲儿:
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稔;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款款深情融于字词间,淡淡忧伤藏于音律中,令人回味无穷,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这唱词,这曲风,的确与瑶儿唱过的《欢颜》相似。
周扬移目看鸢夜来,他亦沉醉,瞳眸暗沉沉的。
一曲末了,余音袅袅,乐声陡然一变,旋律变得欢快c激昂起来,舞伎的舞也变了风格,刚柔并济。那蒙面女子唱道: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截然不同的曲风,振奋人心,令人热血沸腾,真真是潇洒畅快。
周扬无法断定这蒙面女子就是瑶儿,不过这少许的可能性已经让他激动万分。
“稍后去瞧瞧那姑娘。”
“走吧。”鸢夜来的眼里覆盖着滚滚乌云。
如若那唱曲的女子真是瑶儿,他定要好好罚她!
————我是天下无敌c风华绝代的分隔线————
站在雅间窗前观看的拓跋涵慢慢平息了心里的波澜,瑶儿的歌艺竟如此精妙!比琴轻上乘数倍!只是,她为什么代替琴轻登台?
接下来献艺的是琴操,他正想出雅间去蒹葭楼找瑶儿,却见两个下属匆匆赶来。
一人道:“王爷,相爷和督主往蒹葭楼去了。”
另一人道:“王爷,公子差一个侍婢传话给王爷,六个穿黑衣的杀手混进来杀公子。”
拓跋涵面色一变,难怪瑶儿换成女装登台,这是躲避杀手的追杀。
“传本王令,十五人去保护翠浓公子!速速找出那六个杀手!留活口!”
他晶石般的乌瞳寒如极地玄冰,寒气凛冽。
尔后他赶到蒹葭楼,却找不到瑶儿。
瑶儿必定躲在这栋楼里!
于此,他一间间地找。
鸢夜来和周扬也在找,问了庄院的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
他们看见拓跋涵,见他神色有异c好像在寻人,便问他出了什么事。
“相爷c督主不在雅间赏舞,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