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青铜三足瑞兽香鼎飘着袅袅白烟,书房里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旁边安放着铜珐琅炉瓶盒,一旁放着铜匙箸。方便往香炉里添加香料。初春的阳光,透过墨绿色纱窗照在书桌上。
檀香香香,阳光暖暖。
坐在书桌旁的人儿,仿若无骨的人儿一般。斜倚在秋香色靠枕上,神态慵懒。将苏以山的事情说给对面另一个跟他一个姿态的人听,便不在言语,等着他的话。
看着对面慵懒得像只小猫的人儿,夜麟心里一阵荡漾,“过来。”平日里都是用完午膳就跟这丫头腻一起,今天却没有。早就想这丫头想得很了,本希望她自觉一点到自己怀里来。没想到这丫头,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只能自己开口了。
暖玉在怀,可比什么矜持?什么面子?
更重要!
“你先说完,我再过去。”只要自己一靠近,这男人总是各种揩油。然后,就总把事情抛之脑后。
夜麟双手交叠,左右揉着,眼神淡淡地看着云曦,“你不过来,我就不说这事了。”
“那我找老头儿去了。”她不知道怪老头是什么身份,但这人却对官场上的事情,很是清楚。
看着云曦一副要起身的样子,夜麟原本交叠着的双手,突然往桌上一撑。人就到云曦的前面,伸手直接将椅子的人抱起来,走到临窗的炕上,拖了鞋子上炕。然后,将云曦抱在自己胸口,靠在炕边,愤恨地说了声,“你就不能自觉一点吗?”这丫头从来都不肯主动跟自己亲近,如若不是村里那些女子,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火热,他真的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大减了?
“我可不想被生吞活剥。”男人这种下半身思考的种族,最经不起挑逗了。平常她不动手,这男人就欲火难耐了。她要是真的主动,不直接被吃干抹净才奇怪呢?!
她不是瓜类,自然不会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来。
额头有些不满地磕了一下云曦的后脑勺,“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虽然早就想将她吃了,可是他却想将这事留到洞房花烛夜。
因为珍视,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委屈她。
“我不是不信任你。”腰身动了动,意有所指道,“而是不信任它。”
被云曦这么一整,夜麟的某个地方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到目前为止,它都是值得信任的。”
“是值得信任,可是却经常叫嚣。”大冬天整天冲冷水澡,可不是件好事,她可不想自己以后的性福没保障。
看到云曦脸不红心不跳不跳地跟自己讨论这个问题,夜麟只感觉一群乌鸦从自己头顶飞过。深吸了口气,将体内的邪气往下压,“这事应该是谢永强经过他的手,故意刁难你的。”
“怎么可能?”苏以山可是正四品官职,怎么可能被个从七品的县丞,拿来当枪使?
把玩着云曦的头发,“你可知道这谢永强在京城的靠山是谁?”
云曦摇摇头,别说京城官场上的事,就是太平镇官场上的事,她知道的也很少。
“当今左相的独子跟这谢永强私交甚好。”
夜麟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很平淡,但云曦却从当中听出了轻蔑的味道,“那苏以山不是有个很受宠的贵妃妹妹?”这靠山应该也算够大的吧?
“左相也有个女儿在宫中。”若是左相的女儿存心刁难苏以山的妹妹,有左相这么强的靠山在,吃亏的只是苏以山的妹妹。
在宫中生存的女人,家庭背景可是很重要的。
苏以山怕是不想给自己的妹妹添麻烦。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去年干旱,整个江南的收成都不好,往年进贡的那些贡品,更是大部分收成不好。今年就是三年一度的政绩考核了,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