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桐华冷笑,简直无耻!
老博士们人人论道的风姿俊秀的谢家九郎就是这么个性子,旁的人不知道,他这个阿兄怎会不知?一个字:装。
谢琞瑱并不是闲的无聊才过来找他的,待闲扯了几句后谈起了正事。
半刻钟后,谢琞瑱起身离开,正欲推门却听齐桐华叫住他:“我听阿娘说,近日有不少人家正欲同你家结亲?”
推门的手停住,谢琞瑱面上的笑淡去几分:“我上头还有五个阿兄正值谈婚的年纪,可不会轮到我。”
齐桐华想起涉及他那无人敢说的身份,不好再继续问下去,随默默低下头去观棋盘上黑子的走势。
待室内只剩下他一个人,齐桐华拨开黑子装入盒子里。
谢国公府世代袭爵,重嫡轻庶。皇城里不同于新贵世家,谢国公府才是世家底蕴最浓的老贵族,世代袭爵至今不落,族中子弟长子袭爵,其余子弟各考功名,但为文臣,但为武将。一直很得当今圣上青眼,虽不是新贵那般热闹,可从国公府谢九郎就可以看出,圣上是极其喜爱这样的世家的。
谢家九郎谢琞瑱,自幼玉雪可爱,灵气机智。自一次皇家冬猎时,被皇上召来面圣后,当中夸其是“皇朝栋梁”,甚至在当时还被抱着坐在皇上的龙腿上,可比皇子还要风光。此后,不时的三番四次就会入一次宫,离开时往往会有御赐的珍品跟随。谁家会有这个待遇?
便是宫中皇子,妃子更是乐于交好他,皇上赞誉的栋梁,谁敢刁难?
只是谢家九郎受宠,国公府里的郎君c儿郎c女郎们比以往出现在世家举办的宴会中更少出现了。
晴空万里。谢琞瑱见到他的侍童正与一人交谈,走过去那人便看了过来,见了他马上走到他面前讨好道:“可见到您了,奴眼见着少郎们都赶去了看击鞠战了,就是没找着您哪!”
侍童跟在他身边接着道:“九郎,七皇子听闻沈家大郎和宋家四郎的击鞠战后,等着您下课了,邀您去击鞠场观战。”
谢琞瑱面上笑意不变,清风雅乐的锦衣儿郎示意来人带路,他谢九郎人缘好,是以一有什么有趣儿的事,就会有不少人过来找他乐上一乐。
沈玦一伙儿的儿郎换了轻便的衣物,便有下人立马牵马上场。击鞠乃时下贵族们最乐忠打发时间,联络感情的活动,马上击鞠,各自为主。每匹马儿头上都挂戴着红菱绳,马面上面被人添了装饰,根据马身颜色垂挂着一条琉璃珠,马背上的马鞍也都放置的有羊毛编织的毯子。十几匹马牵出来,格外的引人注目,这便是贵族的马匹,普通人家是没有钱财去装饰它们的。
更何况是作为比猪牛还要珍贵的骑兽,沈玦朝同骑在马背上的少年郎相视一笑,道:“五郎,待会拿到彩绸,便来我家喝酒!”
马背上的蓝衣少年难掩一身的书香气,面容白皙俊秀。他手握马绳,眼神清亮,回道:“姑父可不会应允你喝的一塌涂地。”
蓝衣少年便钟家五郎,钟温言与沈玦二人虽然性格气质皆相反,但作为至交好友却是这次一同击鞠作战的主力。
几个交好的儿郎见这二人拿宋本致等人仿若无物般,还未比赛就结下定论,甚至从酒谈到了猎场里哪种畜生的肉最为柔嫩细腻。
郭家二郎朝宋本致等人投去同情的一瞥,大声道:“沈大郎,钟五郎,儿郎们都聚齐了,这便开始吧!”
话落,就见宋本致等人瞪着他们,阴阴笑道:“定让你们输个没脸!”
沈玦摸着鞭子,脚轻踢坐骑,与钟温言并排上场。其他人见他二人并不见理会宋四郎,亦一前一后的跟了上去。
在经过宋四郎等人时,有一小郎一鞭子使力打在马上,因距离宋四郎太近而让人有一刹那以为会甩在宋四郎身上,有人惊呼,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