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闪着无尽的光耀,仿若天空中绽放的繁星。
她的指尖顺着阁窗的窗户缝儿一点点的缕去,任那凉风滑来。
终于,摸到了阳光。
可是,她却看不见。
什么也看不见。
静静的伫立在阁窗前,那金灿灿的阳光透过镂空印花折射在她平静的面容上,浅色的白色长裙拖到了地面上,仿佛小河里盛开的淡若的荷花,三千愁丝披散在腰间,精致的侧颜蕴着一抹淡淡的忧伤,睫毛微微扇动,樱桃的唇瓣儿缓缓的开启,那声音淡淡的,柔柔的,轻轻的,仿若空中吹散的蒲公英。
掌心的暖流流传到小腹上,妲雪垂下头:“娘亲给你取一个名字好不好?”
一缕思念,缠绕丝竹。
她的嘴角开起了一抹若淡的花:“那便叫念竹吧。”
念竹,念竹,思念潇竹。
“念竹。”妲雪的舌尖卷着每一个发音,细细的品味着这两个字。
潇念竹。
孤星碎,残梦断,素衣寒。
镜中颜,月下瘦,却盼来了满腹的心酸。
缓缓转身,留下了一地的凄伤,声声脚步卷入她的耳中,她警惕性的顿住了:“是谁?太子,是你吗?”
“是我。”
熟悉的声音如滚滚河流淬不及防的崩塌了她的心底,她朝后面倒退了一步,脚步踉踉跄跄,一个大掌及时的扶住了她。
——是潇竹。
“你放开我。”妲雪冷冷的说。
“不放!”潇竹坚定的答。
妲雪的眼睛看不到,只好拼命的挣扎着,甩着胳膊:“你若不放我便喊人了,这可是太子殿。”
潇竹对她的抵抗置若罔闻,大掌依旧擒在她的手腕上,淡淡地说:“我已经将她们迷昏了。”
闻言,妲雪狠狠的拍着他的手:“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雪儿,我们谈谈。”潇竹的声音有些沙哑,那双冷眸布满了红血丝,想来已是好久没歇息好了。
那清香的竹子香气侵蚀着她的鼻息,她窝着身子,垂着眸,不让他看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
“我不想与你谈。”妲雪倔强的说。
现如今,还有什么好谈的。
“为师命令你!”潇竹的声音强硬,端出了师父的架子。
呵——
一抹冷笑挂在唇角,那声音凄凉的如刺骨的秋风,潇竹诧异的望着她。
紧接着,那话语一字一字飘了出来:“从今日起,你我不再是师徒关系,你做你的上竹神尊,我做我的千年雪狐,我们互不相干。”
好一个互不相干!
带着悲呛的决绝和坚定。
“雪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潇竹的语气里蕴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一瞬间变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妲雪了。
她颤抖的小手缓缓摸进了衣襟内,摸到了那毛毛的信纸,在空中抖开,声音蕴着那音弦的凄伤和那看透红尘的绝望:“这一纸休书是你赐予我的,现如今,我将这一纸休书还你,便是我们不再是师徒。”
一语情绝。
手腕的温度渐渐冷却,潇竹的大掌缓缓松开,疲惫的面容上蕴着浓浓的哀伤。
最终是晚了一步。
只有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
但,潇竹不知道的是这一次他却失去的如此彻底。
“让为师治好你的眼睛。”潇竹的大掌想摸一摸她的脸颊,但擎在空中,思忖了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
妲雪浅浅一笑:“不必了,太子已经为我请了最好的太子医治。”
“让为师来治,你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