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清的脸上,阿清瞪大了眼睛,后退一步,却差点落入那水中。
阿清回过神来,狠狠瞪着他,并不理会他。
帝起突然挡在了阿清的面前,挡住了仙尊饶有兴趣的目光,偏阴柔的眉目间带上了怒气:“不知仙尊今日亲自前来,有何事?若只是无聊,那我恕不奉陪。”
愚蒙见帝起真动了怒,收敛了笑,淡声道:“自然有要事。”
“请仙尊屋中说话。”帝起道。
愚蒙与帝起一起转身入了屋子,走到门口处,回过头来看了阿清一眼。
梓清任由小傻子发着傻,自己飘到了那仙尊与帝起所在的屋子外。
“转眼三年,可有何发现?”声音淡雅,是那仙尊的声音。
“二十三年前,天降异象,预示至阴之气生。指天玉也指向此处附近,但是三年来,却无动静了。”帝起声音偏冷。
“若得至阴之气,便是我天之灵脉繁盛之时。帝起,辛苦你了。”
“守卫天之灵脉本是分内之事,何来辛苦?”
仙尊轻笑出声:“这般对话似乎极为怪异。”
帝起却没了声音,过了片刻,仙尊突然道:“这天气甚好,我们上一次饮酒尚且是”
“我们没有饮过酒。”
“”
“那便定在今日吧。”仙尊道,“莫非仙尊的话,你也不听了。”
门突然打开,帝起从里面走了起来。
帝起的目光落在那凉亭中的傻子身上,阿清双目失去了光泽,整个人都木木的,不知看向何处。
帝起看了他一眼,目光便落在别处,往外走去,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提了两坛酒。
“桂苑飘香。”愚蒙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帝起将其中一坛扔给了愚蒙,愚蒙接过,便开了盖,挑了挑眉看了帝起一眼。
帝起开了盖,直接喝了一口,本是粗鲁的动作,在他做来却十分文雅。
“练气一层,根骨不明,看似神智蒙蔽,眉目却清明。”愚蒙突然道。
帝起放下了手中的酒,深深地看了愚蒙一眼,低声道:“仙尊绕了这么大弯子,原来是因为此事。”
“六魂皆散,却还可保持眉目清明,便不是普通人。”愚蒙的脸色突然正经起来,身上散出一股威压,“二十三年前,魔尊梓清竟然入了你承天阁,差点酿成大祸。若是无关之人,便不要留在身边。帝起,你便告诉本尊,那小家伙与你究竟何种关系?”
帝起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将酒坛放到了桌上,面无表情道:“无关之人。”
或许是在山中,而阿清根本入不了这两人说话竟未设下禁制,便全都落入了梓清的耳中。
梓清听完,心中乱跳。竟然有带着地煞之气的人出世?若是仙界得了地煞之气,蕴养天之灵脉,此消彼长,地之灵脉便会受了抑制。地之灵脉本是魔气本源,地之灵脉受损,整个魔修界将会因此而受难。
这般重大的消息,梓清想着必须尽快告诉师父禀告圣尊,千万不得让仙修界得了先机。
若非他当年任意妄为,与圣尊结为道侣,如今魔修界便不是这般了。
但是即使梓清急切,却也无可奈何,唯有的方法便只有赶紧修炼了。
梓清回头看去,小傻子已经坐到了地上,双目呆呆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
有酒香从那屋中飘了出来,偶尔还有欢笑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门才打开,里面走出两个人来。
阿清紧紧地盯着那亲密的二人。
仙尊乘着灵鹤离去,百鸟相送,帝起望着那灵鹤消失,才转过身,容颜依旧艳似春花,目光复又寒冷似冰。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