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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这一切又是一团迷雾,而且直觉似乎在告诉我,凌空子很可能在我那件外套上所写的原文中明确提到过,只是老一的译文把这一段略去了,而那些事情恰恰跟他和那个模样与他酷似的人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这些东西是他暂时不想让我知道,甚至永远也不想让我知道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虽然老一现在就坐在旁边,但在感觉中,我还是觉得他离我很远很远,远得虚无缥缈,就如同镜中花c水中月一样,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认识他c了解他,什么时候我们两个才能像真正的朋友一样。

    在车上晃荡了足足七八个小时,直到天黑时,我们才到达目的地。车子直接开进市区最好的那家医院,也就是此前老烟枪的儿子添添所住的医院。

    随行的工作人员陪同我们跟院方做好了转院手续交割便回去了,尽管一路上他们根本没费什么劲,但出于礼貌,我还是道了谢,然后送到门口,然后又回来帮李云涛办理了住院手续,老一还是让我以未找到亲属为理由,叮嘱主治医生除了正常的检查和护理外,不要采取任何治疗手段,只要维持生命就行了。

    我闻言心中不禁又泛起一丝希望,既然他这么说,看来李云涛应该还有醒过来的希望,当下便问他到底有什么办法。

    老一却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对我说,因缘果报,这四个字还要多久你才能明白。

    他此言一出,我那颗心登时沉了下去,难道老一的意思不是让要让李云涛等待机会,而是就这么不死不活的一直拖着?这便是他的“因缘果报”?

    尽管我深信这四个字,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要知道李云涛还有父母亲人,假如这家伙只能永远躺在病床上,那我该如何向他们交代啊?

    然而这时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更不能再向老一提出要求,或许他说的对,有因必有果,既然有了这样的结果就必须坦然承受,其实安安静静的“睡”着,不再被人打扰,也没有烦恼c危险和恐惧,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许不知那一天李云涛会突然醒过来也说不定。

    只不过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是自己。

    当晚我和老一都留在医院里,第二天一早,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老这样守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就请了专门护工来照顾李云涛,而我则准备回单位销假上班,然后隔三差五的来看看他。

    至于老一,出门之后,就在我转头的一刹那,他便又一次消失了。但没过多久就传来一条短信,上面写着:

    不会太久,等我回来。

    对此,我除了苦笑之外,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当下只好叹着气回到了许久未进的租屋。

    第二天上午,我按照上班的时间准时走进了公墓。

    之前觉得这份工作既无钱又无趣,但这么多日子没来,竟然还有点儿想念,甚至觉得这片埋了成千上万人的地方比外面世界要安全多了。

    一进传达室,见里面乱七八糟,但却一个人也没有,暗想那两个同事肯定还没来上班,当下心血来潮便动手收拾了起来。

    大约十分钟之后,那两个家伙便一前一后的来了,进门看到我之后马上大吃一惊,以至于连我打招呼都没反应过来,隔了半晌才说领导这两天一直在找我,让我赶紧到保卫科去一趟。

    我闻言不禁一呆,心说领导平时根本不理我们这些临时工的死活,连请那么长时间的假都不翻一下眼皮,怎么会突然要找我呢?当下就问他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那两个家伙对望了一眼,表情十分奇怪,但嘴上却说不知道,我心里自然明白他们其实门儿清的很,只是不想说罢了,当下暗地里问候了一下他们的老母,然后就出门直奔对面的办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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