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能言,也看不到屋里的情况,想起李云涛马上就要被人开颅,不由得心急如焚,当下只好抬脚轻轻在老一的小腿上踢了两下,想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老一却无动于衷,始终盯着屋里,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急得手心全是汗水,真想出声提醒他,可是又想老一既然这样做,就一定是有目的,我自作主张只会坏了好事,当下只好强忍着焦急的心情,既不敢出声,也不敢挣脱。
大约过了几分钟之后,只听屋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哐啷”声!
我顿时心头一紧,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个姓刘的老头儿已经给李云涛剃完了头,把刀扔进了手术床旁边的器具托盘里,接下来肯定马上就要进行真正的开颅手术了,很快李云涛的脑袋就要被切开,再然后
我不敢再往下想,浑身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当下再也忍耐不住,又伸腿踢了踢老一。
老一这次终于有了反应,他回过头来,先把左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门后的房间,又摆了两下。
我这时恨不得马上冲进去,可是看他的意思,好像是在告诉我现在绝对不能出手阻止,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也朝那扇破门重重点了几下,然后把手伸作刀状,又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划着,意思是这时候还不出手,难道真等着人家把他的脑壳打开吗?
老一轻轻瞪了我一眼,紧接着又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然后又把头转了回去,但同时却把捂在我嘴巴上的手放开了。
我被他刚才的眼神吓了一跳,在记忆中老一还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冷静下来想一想,自己刚才的确太过激动了,里面的情况那么明显,老一怎么会看不出来,还用得着我多嘴吗?何况如果他真的打算出手的话,还赶到这里来干什么。这家伙所做的事从来不会毫无目的,之所以不按兵不动,肯定是已经有了打算,我要做的就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他,尽量别拖后腿就行了。
想到这里,心中顿时有些歉然,有心想开口说点儿什么,可一来现在不是时候,二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暗想这次事情如果能圆满结束的话,我一定要把肚子里所有的话都说出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随随便便的消失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也凑了过去,从门边的另一个破洞向里面望去。
只见李云涛仍然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头上果然连半根头发也没有了,只剩下一个泛青的秃瓢脑袋,被规定在床头,刘老头儿则站在一边摆弄着东西,好像是在做手术最后的准备。
很快,就看他拿着把手术钳,夹着要棉球在一个瓶子里蘸了蘸,然后把黄褐色的药水均匀的涂抹在李云涛剃光的脑袋上。一股刺鼻的碘酒味道瞬间就从那边传了过来,原来他是在给头皮消毒。
紧接着就看他拿起一把极小的手术刀,在李云涛的脑袋上比划了几下,就将刀锋从头顶的正中间皮肉间割了进去,鲜血立刻就渗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只觉得那伤口触目惊心,这才意识到手术真的开始了,同时胃里也是一阵翻腾,赶紧伸手拼命捂住嘴才没有发出声音。这感觉就像那次在李教授的别墅里等待断手一样,只不过那次是我亲身经历,这次却是看自己的朋友受罪,还好在李云涛已经没有意识,恐怕也感觉不到疼痛,否则的话
紧接着就看刘老头的刀笔直向下拉,一直划到后脑上方几公分的地方,然后又提起来,回到头顶附近的切口处用同样的方法划了一条弧形向上的口子,远远看去就像在脑袋上写了个血红的“y”字!
刘大夫扔下手术刀,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刚刚切开的皮肉向两边翻开,然后用手术钳从旁边的托盘里捏出一种乳白色的小塑料夹,一个又一个的夹在翻开的头皮上。
没片刻功夫,李云涛被割裂的头皮就完全被夹子分开了,露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