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又发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这次就在房门外,绝对错不了。
我对此早有预料,心中虽然很害怕,但却不像刚才那么慌乱了,心说随你怎么闹腾,老子才不会再去开门呢,有能耐你就进来,把我们两个的命都拿走。
门口的声音持续不断的响着,而且渐渐出现了变化,从单一的衣裤摩擦声变成了来回踱步的声音,紧接着又出现了类似用拳头砸墙的声音,到最后还出现了离奇的“哗哗哗”声音,似乎有人在推着病床或者轮椅跑,走廊里热闹得像菜市场一样。
我索性把自己当成是聋子,对外面的嘈杂只作听不见。
堪堪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那些奇怪的声音终于消失了,走廊里又恢复了平静。
我稍稍叹了口气,但脑子里那根弦儿仍然紧绷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离两点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于是习惯性的又把手伸进怀里掏出那本《灵宝经》,但随即想起刚才第一遍就读了一小部分,这第二遍看来也没有什么必要读了,其实这本身就是我自作主张的想法,成功的几率可以忽略不计,读与不读都是一样。只是这样下去李云涛该怎么办呢?老一啊,老一,你到底去哪儿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正看着李云涛苍白的面孔发愁,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浑身一激灵,立时便警觉起来,心中骂道,不会吧,又开始闹了?他/娘/的有完没完?当下打定主意,除非对方把门拆了进来,我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那敲门声又响了几下,而且一次比一次急促,我始终不理不睬。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有人大声问道,405的?听到了吗?请开一下门!
我听那竟然是护士的声音,不禁吃了一惊,但一时间也搞不清到底是真是假,不敢贸然相信,等那护士的声音又问了一遍之后,才装作被吵醒的样子应道,谁啊?这么晚了。
那护士的声音答道,我啊,值班的,有事情通知,开一下门好吗?
老实说,我很不想开这个门,因为过往的惨痛教训告诉我绝对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任何事,但现在如果不开门的话,万一外面真是值班护士,岂不误事?
想了想之后,我一咬牙站起来身来,走到门前,摊开右手掌预备着,然后伸手拉开房门,只见外面站着的果然是平常负责检查的护士。
她估计没料到我突然开门,吓得身子向后一缩,脸上随即现出不悦的表情说,刚才一直不开,突然又来这一下,想吓死人啊?
我干笑了两下,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就问她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那护士说,刘医生让我来通知你一下,明天要把病人转到重症病房,你现在跟我过来填张登记表吧。
我不禁一阵奇怪,李云涛在这里住得好好的,病情又没有出现什么变化,干嘛要转移病房啊?当下便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护士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是刚刚刘医生打电话到值班前台通知的,至于为什么,她也不清楚,但既然主治医生发话了,下面人就只能照做。
我还想再问个清楚,那护士便不耐烦起来,一个劲儿的催促我配合她工作,赶紧去填表。
我没有办法,只好反手将房门虚掩,然后跟她朝护士站走去。
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这姓刘的老头儿干嘛突然要让李云涛换地方呢?难道他一心还想着要做开颅手术,换到重症病房就是为此做准备?那可不行,这事儿明天我一定得问清楚,只要不做手术,转病房倒是没关系,在没有家属同意的情况下,谅这老小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向前走了四五十米便来到值班前台,那护士伸手朝坐在台子后面一个低头玩儿着手机的同事指了指,告诉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