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忍受这种痛苦,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鼻子一酸,差点儿掉下泪来,于是当晚开始便睡在了病房里。
接下来的几天,李云涛仍然时不时要接受各种检查,有时候在病房里,有时候则要被推进退出的折腾,感觉也天天的消瘦下去了。
更要命的是,直到此刻我才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花钱如流水,光每天的所用的医疗器具和药钱就要几千块,还不算那些花样繁多的检查,不由得让人感叹,这年头真是已经到了病不起也死不起的地步了,真怀疑那个刘大夫是不是为了给医院“创收”,才故意安排那么多检查。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当然不可能出去给自己找个舒舒服服的地方睡觉。尽管那张卡里有将近四十万,也不禁让人怀疑它到底能不能撑到老一回来,所以除了李云涛的医疗开销外,我连一分钱都没用过。好在个人病房里有专门为陪护家属准备的沙发和毯子,将就着也还凑合,至少比外面的休息区强得多,睡过一晚也就习惯了。
日子就这样流水似的过着,转眼在已经在医院呆了二十多天,李云涛还是那老样子,除了输液c检查之外,一点儿要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期间我又见了刘大夫两回,那老头儿比之前也憔悴了不少,眉头始终紧锁着,说话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的走神儿,显然是在为找不到病因而苦恼,甚至有几次我半夜经过他办公室的时候,见里面的灯竟然还亮着。
我见他对李云涛的病情如此操劳,内心也不免有些感动,尽管他所做的基本上可以定性为无用功,但放到日常生活中,假如所有的医生都是这样的仁者仁心,那对普天之下的患者来说简直是太幸福了!
不过最让我惴惴不安的还是老一,他到现在仍然没有回来,也没有发来任何短信告知情况,就好像把我们遗忘了一样,我不禁越来越担心,怕李云涛真的不能再醒过来,更怕老一会发生什么意外。
又过了几天,转眼一个月就要过去了,各方面情况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这天晚上,我胡乱在医院餐厅吃了碗面,就回到病房陪护李云涛,大约八点半钟,护士今晚最后一次查房后,便到了睡觉的时间。
我百无聊赖的靠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手机,感觉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干脆直接裹上毯子躺下睡觉。可能心情不好的原因,翻来覆去的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有了些睡意。
谁知就在迷迷糊糊之际,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我“噌”的一下就弹起身来,抓起来一看,是个没有姓名的陌生的号码。不禁心中大喜,但仔细一看却发现它并不是老一之前发短信所用的那个号码,而是完全陌生的。
这尼玛是什么?难道是老一又换了新号不成?可他这次为什么要直接打电话,而不用发短信的方式呢?
我虽然有些纳闷,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听筒那边立刻传来一阵“滋滋啦啦”的杂声,却没有任何人说话。
我顿时更奇怪了,于是试探着问道,老圞?是不是你?老圞?
然而我连叫了好几声,电话那头却始终没有人应声,隔了几秒钟之后,突然“嘀”的一下就变成了忙音。
我一头雾水的放下电话,一时也拿不准对方到底是老一,还是纯粹的骚扰电话。可如果是老一的话,他为什么不说话呢?难道就像那次在城北的破庙里一样,受了很严重的伤,或者遇到了危险,所以没办法出声求救。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坐立不安起来,可他并没有说明地点,又让我到哪里去找呢?
犹豫了片刻之后,我重新拿起电话,用刚才的号码拨打了回去。
在短暂而又奇怪的铃音之后,电话那头便接通了,但仍然是那种“滋滋啦啦”的电波杂音。
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