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拉起他说,快起来,快起来,此刻你手握掌教信物,怎能再对贫道行此大礼?只要有缘,你我二人自有再见之日。好了,事不宜迟,你可到漱洗偏房更衣,然后和这位小友速速下山去吧。
李云涛又拜了拜,然后让我等他一会儿,就起身进了后堂。
我只好坐在蒲团上等着,这时却发现凌空子老道灼灼的目光正打量着我。
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低头看了看,也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正想开口询问,就听那老道开口说,这位小友,可否将右手与贫道一看呢?
我顿时吃了一惊,心说难道老子藏得那么严实,他还是看到我手心里那朵舍子花图案了?
老实说,我实在不愿意让其他看到这个东西,但略微想了想之后,我还是把手伸了过去,一来这老道的德行修为让人不得不敬佩,二来说不定他还真能彻底帮我解开这个谜团。
凌空子托着我的右手,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先是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然后就看他突然闭上眼睛,掐指算了起来,过了足有一分钟之后才重新睁开眼睛,脸上竟充满了喜色,口中自言自语的叫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却是一头雾水,这会儿正好李云涛不在,此时不问更待何时?当下赶紧问道,道长,什么原来如此?你知道我手心儿里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凌空子似乎听到问话才回过神儿来,微微一笑,轻轻松开我的手说,不消贫道解说,此物想必你自己也略知些底细了吧?
我登时语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口中只说,这个我
凌空子看到我的窘态,又笑了笑,然后温言道,这位小友千万莫要害怕,此物虽然亦正亦邪,但于你来说却未必是祸,至于它究竟是何物,此乃天机,请恕我不能明言,将来你自会明白。以贫道观之,你体质特异,根骨尚佳,不在云涛之下,可惜我门中道术只传本派弟子,云涛已是特例,所以甚是可惜。也罢,贫道这里有件东西,便赠与你吧,也不枉大家有缘相识一场。
他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根薄片状的小东西递了过来。
我定睛一看,只见那东西通体呈灰白色,大约有一指来宽,长度比手掌稍稍短了些,形状竟像是一把玉制的小刀!
我当即菊花一紧,说实话,想不想要这东西倒在其次,只是自从那四件玉器引发的怪事一件接一见的发生后,我现在只要一看到带玉的东西就忍不住害怕得要命,躲都躲不及呢,哪还敢往身上带啊?
于是对那老道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长,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我又不是你们门派里的人,怎么能接受这么贵重的宝物呢?绝对不行,请您收回去吧。
凌空子“呵呵”一笑道,你先别忙推辞,听贫道把话说完。这把玉刀是先师所赐,在我身上已近七十年了,虽然与上清灵宝白玉簪无法相比,但也算是至宝,不过,贫道将它赠你也有些私念。我这云涛徒孙虽然资质不错,这十余天来也通晓了不少高深的法门,但以贫道看来,他年纪尚轻,冲劲有余而稳重不足,你们此去艰险自不必说,若只靠他一人,则凶多吉少,必须有个性子沉稳的人在旁边看顾才行。云涛现下不光是我徒孙,还是本派掌教,望你多加照料,莫要让他意气用事。而贫道之所以赠你这把玉刀,正是要你在关键时刻使用,或能助你们脱困,贫道也就放心了。
他说着又将那把小玉刀向前递了递,我没有办法,只好接在手中,跟着问,道长,我自己的脾气有时候也够急的,就算到时候真遇到了危险,我也不知道这东西该怎么用啊?
凌空子微微一笑说,这个不必多言,到时一切自明。
我还是一头雾水,刚想再问,就看李云涛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已经换回了先前的衣服,但头发依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