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索性把牙一咬,权当旁边根本没有人,转过身去就开始脱衣服。
堪堪将外套和衬衣脱掉,我裸着上半身深吸了几口气,顿了顿之后才开始解裤子。
然而尽管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手握住皮带扣的时候,脸还忍不住红到了脖子根儿,脑子里“嗡嗡”直响,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把内外裤褪去的。
现在我已经完全一丝不挂,脸烫的简直能当铁板烧用了,心里更是百感交集,死活也没想到有一天会用这样的方式被人看个精光,而且“观众”还是一个鬼魂和一个神秘莫测,不知是什么来历的怪人。
只听老一在背后冷冷地说道,站好,别动。
我浑身一激灵,赶忙立正站好,但却猜不出他到底要干什么。接着就听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老一在衣服内掏着东西,这不由得让我更加紧张了。
但很快,我就感觉背上传来一阵异样感觉,湿湿的,凉凉的,似乎老一正用什么东西在我的背上划拉着,像是在写字,又像是在画符。也许是心里太过紧张的原因,我慢慢发觉那湿湿凉凉的触感中竟还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刺痛感,心说老一不会真的在我后背上刺字吧?天啊,我又不是岳飞,光手掌上那朵舍子花就烦得了,现在要是再多个纹身,以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
大约半分钟之后,背上的异样感消失了,接着就听老一轻声说道,好了。
我虽然脸上仍在发烧,可还是忍不住扳着自己的肩头,向背后望去,然而由于视角原因,再加上环境昏暗,所以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赶紧又侧头向他们两个看去,只见老一正将什么东西塞回怀内,然后又把左手中指放在口中吮了两下。
而“老烟枪”则呆立在旁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身体,满脸都是惊讶的表情。隔两三秒钟之后,就听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彬子,你你看不见了!
我一开始并没有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又朝自己身上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只差点儿没把我当场吓昏过去,原来除了地上刚脱的那几件衣服之外,地上什么东西也没有,我的身体竟然凭空消失了!
不用问也知道,这肯定是刚才老一在我背上所施的法术造成的,现在的我连鬼也看不见了,更不用说外面那些人了,原来先前他让我脱衣服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同时又觉得奇怪,为什么老一只让我一个人隐身呢?难道他就打算这样大摇大摆的跟到产房里去。
这时就看老一又将左手掌按在门上,收起那片冰蓝色的荧光,室外的情况便完全陷入了黑暗中。
只听老一说道,隐身法的时间有限,至多也就是一炷香的工夫,你们跟紧我,路上切记千万不要耽搁,更不要说话。
他话音刚落,就听门把手“咔啪”一声响,接着眼前突然亮了起来,杂物间的门已经被他打开了。
老一跨出门外,快步就朝走廊那头儿走去,我和“老烟枪”也随后跟上,很快就来到了没几步就来到了那几张新加的病床旁。
那些产妇和家属果然一眼也没有看我,但饶是如此,我仍然羞愧难当,脸一直在“发烧”,就像真在大庭广众之下玩了次裸奔一样,真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但最让我奇怪的是,那些人似乎也没有注意到穿着如此扎眼的老一,只顾在边上叽里咕噜的议论着刚才那产妇半夜突然要生产的事。
好在老一这次走的很快,半分钟不到就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只见那里是两扇磨砂玻璃的感应门,门上方贴着“产科手术室”五个红色的大字,那个秃顶男人正在门口来来回回踱着步,脸上焦急的神色中还透着几分兴奋和期待。
老一一步也没有停,直接就朝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