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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绕着程宗扬飞快地旋转。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自己却能听到它嗜血的吼叫声在心头不断响起。

    程宗扬抬起真阳狂溢的手臂,想捕捉住那个血影,但身体一动,丹田透出的热流随即停滞。察觉到他阳气减弱,那股阴寒的气息立刻逼近,血色的轮廓几乎贴到程宗扬面前。

    程宗扬不敢再移动身体,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让阳气自然涌动。迫近的寒意像被烈火烧炙般向後退去,与他保持着尺许的距离旋转,似乎仍在寻觅机会。

    旁边的马匹似乎意识到什么,一匹战马昂首欲嘶,那团血影妖魅般扑去,战马随即扑倒在地,口鼻溢出凝结的血迹。程宗扬连忙吹了声口哨,黑珍珠耳朵垂下,夹住尾巴,用沉默避开血影的愤怒。

    不远处,吴战威和易彪各自抱着刀,靠着一块巨石和衣而卧,对这边的情形一无所知。程宗扬毫不怀疑这边的声音被完全隔绝,不然只需苏荔一声惊叫,这两个睡觉都睁着一隻眼的汉子立刻就会发觉。

    另外一边,小魏手臂缠着绷带沉沉睡去,与他相好的花苗女子依在他身旁,恬静的睡容仿佛沉睡的百合。

    “不好!”程宗扬刚撑起身体,那股寒意便紧逼着袭来。苏荔脚踝一紧,险些被那股旋风扯走。

    身体略一移动,那股阴寒的气息便随之迫近,时刻觊觎着身边的苏荔。程宗扬只好拥着苏荔,头皮发麻地问道:“这是什么?”

    “是阴煞阴煞”苏荔玉体不停颤抖,对那个无形的物体充满敬畏与惧意。

    程宗扬想起自己一行在山村住宿时,因为村口的草结,花苗人坚决不肯与他们一起入村。祁远当时说,村口挂的就是四煞草结,代表南荒的四种邪物。

    “阴煞是什么东西?”

    苏荔咬了咬牙,然後道:“是一种怨鬼。怀着怨恨死去的鬼魂们,会在阴气浓郁的地方聚积。它们没有灵魂,只有对生者的怨恨。每到月亮被黑暗吞噬的时候,它就会在南荒的丛林间游荡。吸取活人的魂魄。我没想到,鬼王峒的巫师能够召唤煞神。”

    “你见过的,”苏荔脸色雪白。“处于繁殖期的阴煞会和它遇到的每一个雌性/交/媾。有时是母兽,有时是女人。在她们身上发泄过生殖的之後,阴煞会把卵产在她们体内”

    “生下小阴煞?”

    “不。”苏荔眼中的惧意越发浓重,“是阴蛛”

    程宗扬猛然想起蛇彝村那些尸体。直到这一刻,自己才明白当时看到的那一幕意味着什么。

    鬼王峒的使者趁夜色,用毒蝇伞炼制的毒烟控制了整个村庄,将蛇彝村屠戮一空,又用蛇彝女子的摆成法阵,召唤阴煞。後来在途中,自己和阿葭遇到一个死去的蛇彝少女,正是鬼王峒的使者从村中带走,被阴煞繁殖过的牺牲品。

    白夷族那次,被用来施法的蛇彝女子腹中也怀着阴蛛。难怪花苗人会坚持把阿葭的尸体焚烧掉。这一次,巫师的法术被武二郎打断,导致阴煞比他预料的更晚出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希望他们能支撑到那个时候。

    “你身上很热。”苏荔拥紧他的身体,又是疑惑又是感激地说:“还没有人能用自身的阳气克制阴煞。”

    程宗扬咧了咧嘴,“比武二还热吗?”

    “二郎是霸气。你的气息让人想起春天的原野,充满生机”

    苏荔丰腴的胴/体与他贴得更紧。程宗扬心里升起一丝警觉,这样抱着人家,似乎有些对不起武二那粗胚。他小心挪动了一下身体,避免碰到苏荔的肌肤。

    苏荔注视着他,然後轻叹道:“远方来的客人啊。你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谜”

    程宗扬周围的空气变得冰寒刺骨,能清楚看到空气中的水份在眼前凝结成霜。

    面对传说中的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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