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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好怒,或问何以固众人。帝笑曰:“怒不避亲,和不斥外。虽怒,人皆通心。”――《汉志帝王本纪》

    卫封初见石墨,并未觉得如何,只是初见其表,观貌不扬,其如真言初见有何优点,也不过眉目清楚而已。过后二人商议炭铁之事,方才明白,石怀玉官制不大,胃口不小,其坐实心已然准备以此为基,图谋利益,并欲称雄于当世,名镇于一方。

    然卫封为世家,如此乱世,匈奴蠢蠢欲动,别看目前风平浪静,上下朝野并不敢多以罪责弊。然而皇帝盯得很紧,肃幘刚乱,便拆分了匈奴四卫,命同凉州军南下平并兖内乱。实际上匈奴已然垂涎关内之丰,并州之厚久矣。不过是畏惧皇帝气盛,关陇世家强橫。如哪天皇帝陟,天下首乱必是南匈奴。并州延边并无富矿丰铁,铁产多于青州幽州及北方延边。卫氏仅仅占据了一个浅露地表的石炭矿,无铁可锻,无匠可使。如果石怀玉往来交易成品铁,那并州的事情,就逐渐开朗起来了。

    卫氏祖问封石墨事,封答道:“初见石怀玉,觉貌不扬,势无文武,言谈亦不见锤炼犀利。只是此人旷达智慧,虽聚势不全,习之不济,然于势则如刮目,定之甚明。其言天下之势,与孙所观更尚。”祖道:“而今天下,虽有二儒三士五德七杰十隶。然终有才德隐于天地,此子来历虽平淡,然见势甚猛烈。汝当多结交,他日成就一方,也好顺势而为,利家室兴。”

    天下治乱,非有一人敢言独断。不过当一群势力决然的世家高墙欲推倒危如累卵的倾沛呢?人的情感并非一朝一夕,也非几言几句可以诠释。权力永固,万古长青,此是人求之极而害天之极。国欲均天下,世家欲固之,其中于残者,幼弱也。这便是沛末最真实的写照。

    并州有肃幘乱,因势小,截道拦路不敢阻世家子弟及其所用商贾,凡家族势子弟,皆不敢害。兖州世家,因山贼盘踞不肯离去,恐害世家镇下奴户,暗命商贾馈粮五万斛养,以安于一时。

    世家数百年已然根基深厚,当此乱世,是不解反加。皇帝亦知此,然每行一步则如入泥泞,陷之越深。世家明白,所以筑墙悠然,才德者知晓,故不参与纷争,争夺名利。其因不在财厚而在才厚。石墨亦知之,故死守根基,意以上郡之势恩世族之幸,图谋后日。

    “封以为,君如得守三郡,安边患与麓山之贼,此乃我卫氏幸也。他日如有所需,但言之,家于朝堂亦有所势,当不负君之所赠。

    并州铁少,且因匈奴之故,不敢以铁示于众。君如运转,臣当力助。”说罢将葱c姜c茶叶等放入煮沸的水中,惬意的卧在旁边,享受着夏日屋檐之下的阴凉。石墨并未感到惬意,他觉得很多事情并不能以势力权威去看,很多不测突发的很意外,并不随人意而动。有时行也奏效,有时则多此一举,或许会反受其乱。

    幽并二州,物不通而势在一也。今幽并拒中以壶关,攻之必不得,欲巧攻锁,必以攻心。幽州如去此要势,纵然遮天势力,亦不得复。昔日光武帝,如铜马及世家不举族降,天下河山未见归于刘氏。故而并州可乱,不可失也。

    “吾亦知上下顾结之用,然又何以断其势也?肃幘虽乱于不测,白元涉起于不意,天下士庶仍向强沛。如孳息而为,恐不得众助,更遭裹挟,人于虎背,骑之难下!”

    “人履虎尾,未尝有失。君欲以当天下,复倾颓,必力盛他人十分。今天下大势未显,人才未归,不见青芒,何见苍狼?幽州粮产甚少,是不足以图大事而圭人心。然太原粮产丰厚,平日云中朔方甚至幽州军需亦出于我地。虽不得家十万,口百万。然于用,则必可相互补之,良多易也。今并州高氏,杨氏等皆蚕食鲸吞,相貌不雅而闻于皇帝。大势虽未定,然可足见端倪。君以上郡师东衡许守之,北御乌桓,西合我家,南通冀兖。如此兵强马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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