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将帘子撩开一条缝,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然而,墨如不喜欢这热闹。
染嘉媚坐在对面,看着她笑。
突然,轿子停了,外面是争执声,只听随行的染月喝道:“大胆,我们小姐岂是你能见的,快让开?”
“怎么回事?”墨如掀了掀帘子。
染嘉媚走了出去,一面厉声责问染月:“怎么回事?”一面扶墨如下来。
地上跪着一位老妇人,老妇人身边是一个女孩,女孩粉雕玉琢,一看就是个美人胎子,却没有怎么打扮,鬓上簪着一朵白海棠,而另一边站着的是一群公子哥模样的人,家丁凶神恶煞。
还没过问墨如心中就猜了个。
只见那名老妇人哭道:“还请墨大小姐为民妇讨个公道。”
墨如皱眉,她的名声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未等墨如下命令,染嘉媚便自作主张将老人扶起来,柔声问道:“老婆婆怎么了,若有什么委屈的话就说出来。”
“民妇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先夫与城东张家相交甚厚,本来是娃娃亲许给了城东张家,如今张公子染了风寒,寿夭了,这王家的人便要来抢,求大小姐为小女做主呀”老妇人哭哭啼啼,身边的女孩也是哭的柔肠几断。
“大小姐莫要听她胡说,她欠了我们家的钱,还不起,如今要拿女儿抵债又不愿意。我们少爷看得上这丫头,又与了她银子买去,这小贱人一味不肯。”王家的家丁辩到。
“住口,有叫你说话吗!”染悠月将其喝止。
“怎么?这种事情不是该官府管么?”墨如问道。这事情说实在的她不想管,虽说王家她也是知道的,王家老爷老来得子,未免太过骄纵,王家那位公子更是吊儿郎当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无所不为,据说妻妾成群喜新厌旧媳妇都已经打死了好几个
一听墨如的话,老妇人更是哭得天昏地暗,道:“大小姐您有所不知啊,这官府根本是串通一气,民妇只有这一个女儿,没有了她还让民妇怎么活。”哭天喊地,寻死觅活。
墨如再次皱眉,轻言生死,说起来,这种人救了又有什么意义?
她不说话,只是等着染嘉媚的反应,染嘉媚也很配合她,牵起女孩的手,又用手帕帮她抹去泪水,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他们的话可属实?”
女孩抽抽噎噎地应道:“奴柳莺儿,年方二八,家父早逝,与娘亲相依为命,本是许给了城东张公子的,如今张公子不在了,奴念在昔日情分,誓为张公子守寡,这次本想出城去张家照顾二老,却被王家公子接住,硬说奴欠了他们银子,逼奴许嫁,奴不从,他们便要对老母不利,还求大小姐救救奴。”
“还请大小姐救救我们娘俩。”
说罢,又齐齐跪下了。
“她们欠了多少钱?”沉默许久的墨如发话了。
“这这”一时说不上来。
下一秒,墨如的动作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她掷下一小袋重物,袋中的东西,想想便知道是什么。只听她道:“这个女孩,我买了。”
听了这句话,连染嘉媚都愣住了,买下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这还真不像小姐的作风。
王家的人也愣住了,他们大概想不到墨如会来这一出。
“怎么,不乐意?”言外之意就是‘我的人你们也敢抢’?
“没没有”玩不过,只能跑,人没了至少还有银子他们心下倒好笑没入并没有拿他们怎么样,觉得墨如不过是个孩子,又能怎样。
看着他们走了,墨如也没说什么,走到女孩面前,待母女俩千恩万谢够了,挑起女孩的下巴:“你是我买回来的,以后便跟着我吧。你放心,你娘以及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