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战想,在开始这次打坐之前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这种耐心和魄力去做这件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可能会完成的事情。毕竟现在他只是魂灵期修为,成为成神者,也就是魂神的前一步,至少也要是魂帝巅峰般的存在。
听起来十分的遥不可及,甚至是看不到尽头。魂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魄力,他竟然就这么开始了。原来的魂战可以说的确是个焦躁性子,或许司马凤的死是改变了他那么一些,但是骨子里的一些东西还是十分的难改变的。
三分钟热度,一开始的时候总归是很积极的。魂战一下子就坐了一个月没有动过一下,魂战并没有在魂力里感受到传承功法的存在。于是魂战有些坐不住了,想来很久没有想通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他从原地起身去了老者那里,老者却是只送给他三个字——心不定。
老者的话十分的中肯,虽然只有简洁的三个字,魂战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对于一个十岁的顽皮少年而言,要他这样不停的打坐未免是太难了些。也不是不能被理解。
可是要想做一个古往今来第一个离开这个世界的人仅仅是个定不下心来的少年可能麽。每一个能够成为成神者的人非不是有大智慧c大神通大机遇者,成神之路难如登天,若是这么容易就轻易的达到那个状态c那神邸就不像那街上的大萝卜一样随处可见了。
魂战一路很是消沉的重新回了树下,望了望这烟火鼎沸的小人间。心里突然有了种淡淡的质疑,成神真的好吗,这条路真的哈是尽头麽,为了把魂力修到逆天而放弃一切舍下一切甚至要以亲人作注真的值得麽。
七情六欲听起来的确世俗了些,可这是人的本能。若失去了这些,也就失去了乐趣之源。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麽?成为一个只知修行的木头人,成为一个修行机器,自己会开心麽。魂战在树下枯坐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他才醒来。
“想成非常之人必要行非常之道,有很多的东西在你没有足够的实力是很难控制的。”罗古在天黑以后又来到了老树下,看到魂战傻坐在那里,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魂战想的是什么,那种迷惘的神情,他曾有过自然懂得。
“或许我不应该想这么多,我该做的就是想着能如何出去罢了。”魂战沉思半晌突然开口,所谓的成神者所谓的顶尖的实力。这一切的一切在出去的那一刻都会被归零,所以还有什么好想的呢。
“你为什么不换个方向来想这件事情。在我们的这个世界里的作用于人身体上的时间是静止的,你们人又不会老死,无论你身旁的一切怎么变化,无论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不论是沧海桑田还是如何如何,你出去的那一刻仍旧保持着你进来的样子。说的不好听点,这就是个梦,只是梦的时间稍微长了些罢了。在与你在这里相等的时间内,外面的魂战——‘未来的你’可能早就已经出去了。”
这是罗古想了一夜才想到他觉得比较好的说法,虽然这对一个急于出去的人听起来比较的牵强。
“我懂得,也能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说服不了自己罢了。就这么样开始吧。”魂战表情平静,罗古却觉得这个少年的身上有什么在悄然改变。
而后的魂战在脑海里把自己所有能回忆起来的东西全部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无论是在地球上的还是在魂界的。他担心自己会忘记,所以他要把这些东西一一刻印在自己的识海里。父母的样子c司马凤的身影c包括魂老和宝中宝。还有这十年来所受的屈辱,以及自己遇到的每一个值得记住的人。
自然也不会忘记他的仇人——姚孤星。若是待到功成的一天必杀的他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魂战想到司马凤挡在自己身前决绝的身影,心里的恨意几乎要烧成火透体而出。魂战紧闭了双眸,开始打坐,吸收每一缕从招灵树上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