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一刻未停的奔行,月亮冲破乌云,我映着皎洁的月色,贺坝山的轮廓渐渐呈现视野中,武警们仔细的探查过所有玻璃,没再有黑壳小虫的踪影,我心跳恢复了正常,我手举的有些僵硬,收好了插在玻璃的电击剑,疑惑的道:“头儿,你怎么知道电击剑管用?”
裴奚贞唏嘘不已的道:“这种甲壳类的昆虫,有个贴切的名称,焚心钻甲。”他顿了顿,接着说:“你们没来以前,我经手过一桩悬案。案情大概是天南市数年前举办了一个野外求生训练营,当时报名的人并不多,仅有七人,其中包括一个昆虫学家。他们在野外风餐露宿,目标是一个月。当中有一个男人,捡到了一个黑色小球,爱不释手,随身携带。然而某天清晨醒来,昆虫学家发现帐篷中充斥着刺鼻的恶臭,地上仅留了四摊墨绿色的液体,和睡衣睡裤。他又走入女性所住的帐篷,仍有两摊墨绿色液体,文胸c内裤。与他一块参加求生营的同伴一夜之间消失了。这昆虫学家疑惑不已,他报了警,鉴证科在墨绿色液体提取出六名失踪者的dna,便判定昆虫学家是凶手,锒铛入狱了五年。”
“后来,我把这案子抽出,给他翻了案。时值冬季,昆虫学家被释放以后,仍然对入狱五年前的蹊跷事情耿耿于怀,再次来到露营的地方,并带了鸡c鸭c鹅c狗等家禽家畜,他在此安营扎寨,经过一个月的探索,终于发现了同伴死亡的秘密,狗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黑球依附在狗的胸口处,然后与这老头的情形一模一样,眼睁睁的化成一滩液体,昆虫学家当即立断的捕捉了黑壳小虫,并命名为焚心钻甲。他通过孜孜不倦的实验,研究出了近乎无解的焚心钻甲的弱点,怕火c怕电,一年365天,焚心钻甲只有2月上旬小范围活动,况且生命周期不长不短,一年。”
老狐狸摇了摇头,看向大巴车厢中间的尸水,他吐苦水道:“这鬼东西,今儿竟然被咱遇上了。”
焚心钻甲我联想到老头死亡到化为一滩腥臭尸水的过程,焚心钻甲确实概括的很形象。我好奇的道:“如若真的有过专人研究,应该有所记载才对,怎么没听过半点关于焚心钻甲的信息呢?”
“这昆虫学家和我说过,他的确准备将焚心钻甲向生物协会申报新物种的,但这个物种非常稀少,几乎无迹可寻。他研究完,剩余的焚心钻甲生命周期已到,又不知如何衍生后代,此后他便常年出入天南附近的深山老林中,寻找焚心钻甲。”裴奚贞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待会大巴抵达贺坝山监狱后的事情。
少女听完暗暗咂舌,她说:“这个研究者胆子真够大的,一个人敢寻找焚心钻甲。”
“淡定,昆虫学家自制了一套微电流防护服,充电一次能撑十天,专防焚心钻甲的。”裴奚贞瞧少女可爱,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等事过了,你好好读书,好歹你也是与焚心钻甲擦肩而过的,不研究它都对不起这次的经历。”
少女吐了吐舌头,“我不干。”
“滋~~!”大巴通过防线,沿盘山公路爬上山顶,徐徐的刹住,车门大开。载运八人,因为意外死掉一人,实到七人。因为焚心钻甲这个波折,大巴后半程提了速,我们提前二十分钟抵达了贺坝山监狱,此地可谓是铜墙铁壁,五米高墙之上还布了数道电网,地下也有防线,任由犯罪者们手段再好,凡是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恐怕将在此地终其一生!
冯狱长早早侯在监狱大门口,他与裴奚贞握手寒暄了几句,便看向了我,冯叔上下打量了半天道:“小宇,哈哈,上次见到你才十八岁,一眨眼的功夫,都能独当一面了!”
“冯狱长,你见笑了。”我有些害羞的道。
冯叔亲自选了两间紧邻的牢房,男女各一间,每日都提供与狱警相同的食物,还有小院子可以自由活动,待遇和犯人们完全是天上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