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像鬼。”裴奚贞神色纠结的盯望下方,随即看向消防队的人,“能把井底这个奇怪家伙整上来不?”
“可以。”
消防队立即开工,弄来绳梯架好,随后两名消防队员携带绳索立即入井,他俩打了个活结,套在井底之物便迅速爬上地面,其中一个眼神慌乱的道:“妈的,啥鬼东西,还是活生生的,吓死我了。”
几个人合力将它从井底拖拽上井边,期间没遭遇任何挣扎,蒋天赐这时补了一脚,把它踹到地上。待我们瞧清楚它为何物时,纷纷倒吸了口凉气。
裴奚贞的手摸住下巴,“小宇,老蒋,你俩先盯着,我去拔几根胡子压压惊。”
井底捞上来的这个生物,应该算作人,全身赤条条的,有男性的生。但这男人的嘴里叼着半只猫的头颅,在其两腮后侧,均有一个豁开的口子,露出嘴中后边牙齿。他的双腮一鼓一鼓的,往来翕忽,还真像断了水的鱼。浑身长满深褐色的鳞片,并未覆盖全部,他手脚和脸部很干净,胡须的长度更是让裴奚贞望尘莫及。
鱼人的眼神很犀利,死死地如深仇大恨般盯住我们,仿佛将他从井底带入地面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老蒋,你纵横沙场多年,见识这情况吗?”我拉了拉蒋天赐的胳膊。
老蒋憨憨的瞅了半天,道:“不晓得,反正不可能是人和鱼杂交的品种。水没了以后,他好像一点力气也没有,真把自己当成鱼了?”
“那你在洞底遇见的是他吗?”
“稍等。”蒋天赐凑近了蜷缩躺在地面的鱼人,他嗅了嗅,然后退了好几步远,“好腥啊,肯定就是他,这冲鼻子。”
“咦?他的脖子上好像挂了块牌子。”我指着鱼人道。
谁也拿捏不准似鱼的男人是否存在危险性,出于谨慎,我从军车时找来一只大钳子,夹断了鱼人脖颈的绳子,小心翼翼的将牌子钳住递到身前。这个时候裴奚贞小便折返回来,他蹲在了旁边,我们一起仔细的观察牌子。
这是一块不锈钢的方形金属牌,有三毫米的厚度,牌子证明画了一枚十字架型的图案,背面却刻有很多字,最上边一行写着:“天南市零号人民医院。”接下来是“病危通知书。”
姓名,陈二三。
病号:00199。
病症:鱼鳞病c深海幻想证。
时间:2007年12月6日。
“又是零院鼓捣出来的?”我嘀咕了一嘴。
裴奚贞拔了根胡子,唏嘘道:“小宇,你不说你有两个零院的病危通知书吗,快把它们拿出来瞧瞧。”
“估计拿不出来了。”我无奈的摊了摊手,“一个放在办公室里,一个是手机彩信,可惜你送我的山寨机质量太次,沾水报废掉了。格式和内容与这块牌子上的差不多,姓名分别为刘星珠和苟意,症状也可圈可点忽略不计,前者因为太帅被整成了狗,后者瘦的像猴,能变成啥样说不准,仅是病危通知书的材料不同而已。现在我的线人失踪快二十四小时了,还没下落呢。”
“淡定。”
裴奚贞饶有兴趣的凝视着似鱼男人,“零院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把人弄得面目全非,嫁接上异种的器官或生活习性,竟然能成功活下来,已经超出了现在的医院水平。”
接下来蒋天赐跑到红旗镇的主街,用小车推着一只大号的透明塑料桶,并装满了水。老蒋返回旧篱笆院时,似鱼男人蔫吧的不成样子,眼睛仅仅闭合,倘若不是他胸口起伏不定,我还以为对方已死亡。
几名消防队员将似鱼男人用绳子兜着给丢进了塑料桶。
近乎一瞬间,这个男人恢复了活力,他在水桶中翻来覆去,动力十足。两腮一扇一合,不断的有水泡冒出。折腾了一会,他渐渐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