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十分钟,让我缓缓,不然会挂。”
“你忘了林婉婉是夜班?”
他一提到林婉婉,我就来了精神,感觉状态好了不少。我笑着说:“头儿!只需要五分钟,五分钟就好!”
裴奚贞根本没给我休息的机会,说什么战机稍纵即逝,他拖着我来到die院子里,打开车的后门,把我丢了进去,他笑道:“路上还不够你歇着?看样子你被小林那丫头给整得不轻。”
“说多了都是眼泪,睡觉。”
我懒得说话,歪着身子呼呼欲睡。
感觉睡了没一会,裴奚贞伸手就把我推醒了,问我吃饭不,我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个劲的摇头道:“不吃不吃,打死我也吃不下去。”虽然腹中无物,很饿的感觉,但是现在我哪能吃得下东西呢,吃的时候难免就会想到那两袋血淋淋的碎尸肉。
“算了,那我也不吃了,赶过去再说吧。”裴奚贞继续开车。
天南二院。
我们赶到时,天色早已暮色重重,皓月当空,漫天繁星。我先给林婉婉拨了通电话,她得知我们来,就跑出来迎接。裴奚贞则是当我和她打情骂俏,故意走在前面。
和她一边走着,一边聊到杨斌的现状。
林婉婉道:“听说,杨斌这会儿还在危险期。”
“那没救了?”我关切的问道,倘若裴奚贞的推理是真的,那杨斌才是真正的蔬菜狂魔。
“有,情况正慢慢转好。”林婉婉晃晃手中两支药剂,她无奈的笑了笑,“我资历太低,才来上班,也就端个药水之类的,连扎针都不让我。所以这么重的伤病,我插不上手啊,只能从和其它姐姐们的聊天中打听出来的,具体也不知道。”
“没事没事,慢慢来,加油。”我鼓励道。
林婉婉嘟起小嘴,“可我好不喜欢这工作。”她抱怨了一句,跟我打个招呼,去忙医生吩咐的事情。
裴奚贞带着我径直来到脑科办公室,一看门没关,索性没敲门便前后脚进去。
这时,梁医生已经换上了一套备用的白大褂,趴在桌子上按揉着太阳穴。
“梁医生?”我走过去轻轻问了句,“你还好吧?”
他看是我们,虽然警察办案是责任,但他却将我俩视为救命恩人,连忙站起身,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失敬失敬,我刚才有点疲倦,就没注意你们驾临。”
“何必那么客气。”裴奚贞摆摆手,笑道,“有空带我拍片好好给我诊断下有没有后遗症。”
“那是自然。”梁医生拿出一份诊断书,戴上眼镜看着我们说:“二位来,是为了杨斌的伤势?”
我点点头,想起林婉婉说过的话,便问道:“听说他的情况挺严重,活过来的几率很小?”
梁医生拿起诊断书和伤病报告,递给我们。
裴奚贞将之接了过来,我凑过脑袋去看,结果全是专业的术语,虽然我看不懂,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我又瞧瞧诊断书,龙飞凤舞的连笔字,我凌乱了。估计裴奚贞也是脑袋直迷糊,把伤病报告c诊断书放回桌子。
梁医生面色一窘,“对不起。”
“没啥,您就说说他什么时候能脱离危险或者醒过来。”裴奚贞道。
“明天早晨六点之前,病人要是能捱过去,就脱离了生命危险,少则半天,多则五年,才会清醒。”梁医生稍作思索,继而道:“如果他撑不过去,最坏的结果就是脑死亡。”
我问道:“他在重症监护室吗?”
“是的。”
我们出了脑科之后,现在满脑子都在纠结一个问题,心中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裴奚贞见我脸色不对劲,问我有啥心事这般愁眉苦脸。
想了想,我把他拉到一个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