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送一份酒,分文没赚,还被那个混蛋调戏。沐良越想越窝火!
可她现在还不能跟傅晋臣撕破脸,不能让他记起还有个叫沐良的人,与他是夫妻关系。
忍忍吧,等到离婚那天,看她怎么收拾那个变态?!
想起离婚,沐良欢喜之余,眼底又闪过凄然。家里人一直觉得她在傅家过的不错,只怕闹到离婚时,少不了一顿责备。
尤其是她提出离婚,耿直的父亲,定然要把当初收的彩礼钱,原封不动退回去。收下傅家那笔钱,爸爸已经百般不愿。他说过,我们老沐家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
要不是傅东亭亲自登门提亲,沐家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想到家人,沐良换衣服的动作快了些。她背着包,从酒吧后门出来,拐过巷子就是马路,这个时间还有最后一班公交车。
今晚遇见傅晋臣,沐良的心情不佳。他下流的嘴脸,让她满心厌恶。
在名海市,关于傅晋臣的花边新闻满天飞,典型的花花公子,败家子!
沐良轻哼了声,想到登记前傅太太,也就是她婆婆对她说的那些话,眼角闪过一抹厉色。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母子俩一个德行!
公交车误点,沐良踮起脚尖往前看,双手勒紧包带。
有一个月没回渝城,她想家了。
马路中央,有辆黑色轿车驶过。车速在经过公交站牌时,缓缓慢下来。
钱饷贴着车窗,染笑的眼眸落在沐良身上,“怎么不上了她?”
傅晋臣撇他一眼,“你能不能温柔点?”
“温柔不爽。”钱饷挑眉。
男人深邃的双眸,自沐良脸上掠过,薄唇动了动,“细嚼慢咽,消化才好。”
钱饷坏笑着凑过去,道:“四哥,我有种预感,你搞不定她!”
傅晋臣眼神沉下来,嘴角勾起的笑容收敛。敢在他面前装,她胆子倒是不小!
上午的大课结束,同学们纷纷去食堂抢座。沐良挤过人群,朝某人追过去。
“傅政!”
周围太吵,沐良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她加快步子,躲闪开人群往前冲。
前方的男子身形颀长,他腋下夹着两本书,步伐优雅。白色衬衫,挽起的袖口露出一截小臂。虽然他没有开口,但流淌的高贵气息明显。
傅政走到人流偏少的楼梯口停住,微侧过身,看向跑来的女孩子。
沐良只穿着简单的t恤c牛仔裤,那张绝色的容颜不染铅华。
气喘吁吁跑过来,沐良喘息道:“我找你有事。”
“你说。”傅政站在原地没动,他当然知道她有事,要不然也不会主动叫他!
沐良擦擦汗,身旁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跟他站在一起压力很大,她撇撇嘴,道:“我们边走边说。”
傅政跟着她下楼,两人并肩。
“我的酒明明没有效果,怎么还有人买?”沐良已是怀疑的口气。
有人从楼梯边挤过去,傅政伸手挡在沐良外侧。直到走下最后台阶,他才把手收回去,“不知道。”
傅政平时少言寡语,但傅家背景庞大。他是傅家长房长孙,即使长着一张冰山脸,学校的女孩们依旧爱死这幅调调,倒追他的不计其数。
沐良没有继续追究,有另外的难题纠结着她。
“你们家里人多吗?”沐良拐弯问,她周末要给傅橙上课,如果傅晋臣在家,宁愿不赚这钱。
“我二叔一家单独住在小楼,很清静。”傅政以为她不喜欢热闹。
沐良松了口气,还是不放心,“其他人呢?”
傅政抿唇,道:“我姑姑和四叔都不住家里,平时他们都在大宅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