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麟王府气势恢宏的大门,这份哀,显得异常沉重,千钧压顶般,令人窒息,眉间微蹙,透着纷乱纠结,仿若一团乱麻,减不清理还乱。
他身边持剑的女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试探性地建议了一句,“楼主,您要是想见宫主,干脆进去吧。”
江恨离无奈地叹了口气,眸中的悲只增不减,启口,嗓音低沉魔魅,仿若俯视着众生的神祗,高贵不可侵犯,透着果敢的杀伐之势,“殇,你不懂。”
“楼主,我真搞不懂您了,您明明喜欢宫主,宫主也喜欢您,而且她”绝殇倏地顿住,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江恨离的脸色,见他面上并未因为她的话而流露出怒意,才敢继续说,“而且她不嫌弃您,您当初为何不接受她呢?”声音越说越轻,生怕一不小心触了男子的底线,结果自己小命不保。
“她不嫌弃,但,本尊嫌弃。”江恨离目光悠远地看着前方,话语间溢出惆怅,“本尊从没有资格与她并肩。”
“难道楼主想孤老一生?”绝殇真服身边的男子了,幸福明明唾手可得,但他偏偏因为可笑的自卑将其推离,现在好了,宫主另有新欢,而他呢?现在竟然连见宫主的勇气都没有。
真傻!
真作!
真别扭!
“未尝不可。”江恨离垂了眼帘,掩了眸中划过的一瞬落寞。
绝殇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面上依旧恭敬,“难道楼主想在这里站一夜?”
真想将身边这个男子直接敲晕,然后将其扒光送宫主床上得了,不过,她也只能想想,不敢付诸行动,谁让她打不过他呢?
“未尝不可。”江恨离依旧言简意赅的一句。
绝殇依旧在心里翻了大白眼,无限忧伤,她今晚上本想与自己情郎幽会的,结果跟着楼主干站在这里吹冷风,真特么的蛋疼!
“楼主,还是进去看看吧,老站在外面,您不能亲眼确认宫主已经无碍,而宫主也不能感受到您对她的关切之意,这也不是事儿是不是?”绝殇苦口婆心地劝着,巴不得江恨离快进去看一看宫主,那她就一身轻,可以去私会她那情郎了!
江恨离垂了垂眸,最终吐出三字,很是理所当然,但从他口中吐出,却显得异常违和,“我不敢。”
绝殇想吐血,只能做好守在这里吹一夜冷风的心理准备,忽然,听身边男子对她吩咐了一句,“殇,你潜进去看看吧。”她兴奋得差点哭出来,面上一本正经地对男子应了声,“是,楼主。”就转身,纵身一跃,翻过高墙,轻松地潜进了麟王府。
她与绝情c绝妖c绝梦乃重楼的四大护法,身手自然不凡,再身上穿着夜行衣,有夜色的掩护,更是得心应手。
矫捷的身姿穿梭在麟王府的屋顶间,隐在各处的暗哨只能看到一道残影,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再看时,哪还能看到她的踪影?
因此,不一会,她就打探到消息,出了麟王府,站到江恨离跟前,欲禀告,却难以开口,面上流露出沉重。
“何事?”江恨离蹙起了眉,语调冰冷,无一丝一毫的情绪。
“楼主,事情有点棘手,您听了,千万别冲动。”绝殇想起自己打探到的,就忍不住心酸。
没想到宫主命运依旧多舛。
“说!”江恨离眉间蹙得更紧了,冷厉的气势尽数汇到一字之上,几乎能冰冻三尺。
“宫主的夫郎逸辰公子腹内还未来得及未出世的孩子竟然莫名其妙地死了,今日,宫主亲手取出那死胎,就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到现在都还未醒。”绝殇察觉江恨离濒临发怒的边缘,身子抖了抖,连忙一口气说完。
这种彪悍的男子,这世间估计只有宫主那般彪悍的女子才能驾驭得住!
江恨离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