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仁厚持政著称,因此,在她们的印象里,这个帝王虽是一代不可多得的仁君,但有时候,显得过于软弱。
可此时,她们才发现,这个仁君原来也有铁血的一面,她的手腕强硬起来,也让人不得不折服,心甘情愿地臣服于她的脚下。
家眷中有不少稚龄的孩子,她们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很不解自己的娘亲和爹爹为何要对坐在前面的那个阿姨下跪。
但在肃穆气氛的压迫下,她们均不敢出声,只能安静地看着,小手紧紧拉着自家爹爹或娘亲的衣摆。
凤炽天见眼前这番景象,心里不禁欣慰,看来自己掌政多年并不是无所得,开口,话是对那些女官说的,“今日,众位爱卿能选择忠于朕,朕很欣慰。
这一天,朕感觉自己已经活了大半辈子,经历这番变故,心情说不悲凉是假的,但幸好,朕还有你们。
你们的忠诚,你们的信任,你们的勇气,皆令朕感动。也请众位爱卿放心,朕今后定不负你们今日的选择!”
“吾皇英明!”一众女官想起刚才的情景,心里忍不住一阵感触,有的潸然泪下,再次磕头,饱含一腔赤胆忠心的热血。
她们身边的家眷也都有眼色地照做,心里直叹皇位果然不是那么好坐的。
“都起来吧。”凤炽天有些疲倦,拧了拧自己的人中。
含玉见此,连忙走至凤炽天身后,给她揉捏起了肩膀,见女子的发顶已添了几根白发,眸中溢出浓浓的心疼。
坐在凤炽天身边的云初起看不下去了,伸手执过她的手,劝道:“陛下,保重凤体,若累了,先回宫歇息吧,有什么事干脆明日早朝上再议。”
这些年,陛下的身子一直不大好,倒不是因为底子不好,而是因为她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平时过于勤政,导致积劳成病。
“既然初起都这样说了,朕只好却之不恭。”凤炽天回握住云初起的手,对他笑了笑,就转眸看向一众已经站起的女官以及家眷,提醒道:“众位爱卿,今日你们虽然目睹了一切,但,请管住自己的嘴,毋多言,静待明日早朝朕的定夺,若坊间传出毁了凤天体面的言论,朕一定为你们是问!”
“微臣(臣夫)谨遵陛下教诲。”一众女官和家眷连忙惶恐地应道。
凤炽天满意地点点头,就在云初起的搀扶下径自往外走去,经过站在客座上正恭送着她的凤沐轩和水清浅的时候,她脚步顿了顿,未说什么,继续往外走去。
云初起极快地对凤沐轩和水清浅使了个眼色,暗示两人明日进宫与他共商以后的计划。
对水清浅,他虽没什么好感,但其毕竟是他现在能用上的一颗棋子,所以,不用白不用。
不过他挺郁闷水清浅今日为何没有去助杨曼书,毕竟他能走上仕途之路,并在朝堂上谋得三品的太史令官衔,杨曼书可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如今,见杨曼书落败,他竟然冷眼旁观,实在忘恩负义。
这样想来,对这个男子,他果然得好好留意一下,等事成,必须将其灭口。
凤沐轩和水清浅会意,一个心虚地垂了眸,一个目光平静,掩在面纱后的嘴角清冷地扬了扬。
见凤炽天和云初起走远,凤沐轩拽着水清浅快速地离开了现场,一众女官和她们的家眷都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纷纷携手归家,惊魂未定。
人走茶凉之际,只剩下叶珍一行为凤炽天办事的人在左相府内收拾烂摊子。
凤炽天的队伍在回宫的途中,引了很多驻足围观的百姓,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中途,曾有一个男子从当今圣上的凤辇上飞落,几个起落间,就没了影。
众人以为是刺客,但见队伍如常行进着,便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心里犯嘀咕。
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