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天下,酿成大祸就悔之晚矣了,但说不定这孩儿,能牵绊着她,让她准时回到现在,若运气好的话,能将那人带回來也说不定。”
“师傅当真要这么做?”
“当真。”
白水扶额,逆天之术,多为禁术,师傅就不怕遭到反噬,或招來天谴?
木之桃也劝诫道:“师傅,三思而后行,小师妹伤心是一时的,随着岁月流逝,她总会慢慢放下,慢慢接受,慢慢释怀,可若徒儿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时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慢慢放下,慢慢接受,慢慢释怀?”陌凌星喃喃重复着他的话,低眸看了眼怀中的小狐,都多少年过去了,他也两鬓染霜,不再年少轻狂,可是,放下了吗,接受了吗,释怀了吗?若真的这么容易,他早就羽化登仙,何必还留滞人间。
情啊情,情之一字,不过寥寥十一笔,为何能让人参一生都参不透其中奥秘。
“是啊,难道不能吗?”未经情事的木之桃忐忑的小声反问着。
陌凌星却沒给他个准话儿,只避重就轻道:“我答应过笑语的,为师一言,驷马难追,可不能反悔的,好了,时辰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之桃,你白水师兄赶路辛苦,先带他去洗个热水澡吧。”
“呃是,师傅。”木之桃只得应下,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白水走了。
果不其然,笑语得知自己腹中有了胎儿后又惊又喜,一扫连日來的阴霾,病弱弱的小脸上也有了生气,不过,从九师兄的口中,得知师傅要为了她行逆天之术时,笑语脸上的喜气瞬时就消融了大半下去。
“这太危险了,我不能让师傅冒险,我要去找师傅!”笑语急匆匆的就要丢开被子下床,却听得九师兄在她背后凉凉道:“可是,这样的话,你也有了机会能去见那人,救回那人,甚至名正言顺的与他做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了啊,你舍得吗?”
舍得丢弃这个千载难逢的绝好机会吗?
笑语的脚步只犹疑了一瞬,就再次踉跄迈开,头也不回道:“我不舍得,可是,我更舍不得师傅!”
木之桃怔了一怔,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又欣慰的缓缓笑开,这个小师妹啊,欸真的不枉所有人都这般的疼爱于她。
掌灯时分,木门上映出了一长一短两道身影,笑语刚要抬手敲门,就听到二师兄的声音从里头隐隐传來:
“师傅,该准备的,徒儿都已经准备好了。”不知是隔着一道门板还是别的什么关系,白水原本清越的声音,此时听起來有些闷闷的。
“嗯,那就好。”
顿了一顿,白水终究忍不住试探着问道:“师傅您,您能不能告诉我,您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是因为笑语她,同您关系匪浅么?”
甫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笑语忙一个转身闪到门边躲起來,一只耳朵贴在墙面上,另一只则竖得老高。
少顷,才听陌凌星的声音低柔传來:“也是,也不是。”
“这是什么意思呢?”白水这样问着,笑语亦是这样想着。
又是过了少顷,才听陌凌星开口道:“你真的想听?不过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罢了,为师都已然记不太清了。”
“恕徒儿冒犯。”
“好吧!”
那道短的身影骤忽拉长,在屋里來回的踱起步來,边走边道:“其实,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二十多年?不,也许是更久以前了。
人生短短,但转身回望时,才蓦然发现,自己走过的路,竟然是那么那么的长了,长到一眼都望不到尽头。
陌凌星原本不是xx的弟子,而是富贵人家的大少爷,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庶出,自古嫡庶有分,庶子的日子本该过的惨淡,但陌凌星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