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安全之途的想法,最终会惹來比原先轨迹更坏的结果也说不定。”
木之桃将这句话细细一品,双肩立刻垮了下來,“师傅说的倒也是,罢罢罢,我就不再瞎操心了,静观其变随机应变吧,米粥要凉了,我给她送一碗去。”
“嗯。”
去厨房取粥的路上,木之桃又将师傅说过的每句话反复的回味了几遍,真的觉得心里的担子放下许多,果然,关心则乱啊,放宽心态,也许,一切都会朝好的方向发展也说不定,如此想着,前往笑语房间时的步伐也跟着轻快了起來。
笑语房里漆黑一片,怕是睡了吧,木之桃抬了抬手,欲敲下去时又生出犹豫來,半夜把人吵醒只为了喝一碗粥,实在不太厚道,无奈的笑了一下,转身就要走。
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却透过门缝,混着刺骨的凉风飘散出來,木之桃脚步一顿,确认似的再仔细吻了吻,登时脸色大变!
“笑语!”
陌凌星才刚准备睡下,房门就被人一脚踢开,碰的一声巨响,将尚在美梦中的小白都惊得弹跳起來,陌凌星皱眉回眸,就见九徒弟抱着小徒弟风风火火的闯了进來,失声喊道:“师傅,快救救笑语!”
定睛一瞧,他怀中的笑语气息奄奄,胸口还插着一柄利剑,血流不止,顺着染的透透的衣角不断滴落。
陌凌星剑眉一凝,马上指挥着木之桃将笑语轻轻安放在床上,二话不说取出铜铃,一边在笑语面上摇晃着一边念念有词,随即将另只手上不知何时准备好的黄符,一下贴在笑语额头。
“我先封住她三魂七魄,你去拿金疮药和纱布來。”
“是。”看师傅如此镇定的模样,满面惊慌的木之桃也觉得被吓飞的魂儿重新回到了身体里,飞一般的转身奔出屋子,大冷的天儿,他却出了满头满身的冷汗。
这个小师妹,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刚怕她出事,她就真的出事给他看!
刚撞开门闯进去,就看到笑语脸色惨白,胸口插着一柄剑歪着头倚坐在床边,满地鲜血犹在流淌不已的样子,他只觉身体好像破开一个洞,外头的冷雪寒风如数灌进,让他从头冷到了脚。
强行压下那挥之不去的惨烈画面,木之桃深吸几口气,甩了甩不自觉间抖个不停的双手,翻箱倒柜的找出药箱,抱着就立刻返身往回跑。
他这辈子,恐都沒这般慌张过。
陌凌星则面沉如水,烧了一道黄符融入水中,浇在笑语伤口附近,然后握住剑柄,一下将剑拔出。
笑语浑身剧烈一颤,面上浮现痛苦神色,却始终沒有睁开眼睛,陌凌星又撕开她的衣襟,取來布巾,将伤口周围血迹一一擦拭干净,血奇迹般的不再从中流出,只是伤口皮肉外翻,依旧狰狞的很,可见刺入之深。
这个傻徒弟哟
陌凌星默叹一声,抱住这个时候才敢扑过來寻求安慰的小狐,一下一下轻抚着,面色复杂。
木之桃拿來伤药,给笑语仔细涂抹了,再用纱布缠好,又忍着脸红将她被血染红的衣襟全数剪下,拭净身子后才将锦被轻轻覆上,小心的探了探她的呼吸,发现无异后,才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脱力坐倒在圈椅里,木之桃擦了擦脸上的湿汗,停滞的大脑这才开始慢慢运转起來。
万幸,他今夜一时兴起做了宵夜,万幸,他今夜一时兴起來找师傅谈心,万幸,师傅让他也去给笑语送一碗米粥。
这当中,无论哪一环出了差错,明日一早,他看到的可能就是小师妹已经冷透的尸体了
这个天底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大笨蛋!竟然给他在三更半夜玩什么自杀殉情,沒把他这个师兄给活活吓死,看她醒來后他怎么收拾她!
抚着还在狂跳不止的心腹诽不已,转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