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正是她的柔弱姿态,恰到好处的引发了太子的同情怜悯之心不成?
宰相止不住的揣测起來,只因在过去,他可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对除了皇后娘娘之外的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
雕花木窗的缝隙里射进一束束早晨的暖阳來,夜思影头也不抬道:“去准备些清淡些的早膳來,顺便,宰相大人也累了,去歇着吧。”
“多谢殿下,那,微臣就告退了。”
“嗯。”
直到听到关门声响起,夜思影才将投注在紫熙脸上毫无感情的视线收了回來,转而嘱咐大夫照顾好床上的女子,自己则起身下了楼,回了马车亲自将笑语带了上來。
进了房间,见有外人,笑语也便聪明的不多说话,只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夜思影左右,见他在桌旁坐下,就殷勤周到的给他倒茶c捏肩c扇风,十足的小宫女派头,只在双目相对时,偷偷给彼此一个默契而暗流涌动的眼神。
见大夫开始着手写药方,夜思影端起温度适宜的茶杯啜了一小口,顺手喂到笑语唇边,笑语看了眼伏在床边认真写东西的大夫,飞快的就着他的手也喝了一口。
滋润了稍微干燥的唇,夜思影才开口问道:“结果如何?伤势可严重?”
老大夫忙停了笔,诚惶诚恐的弯腰上前叩头道:“回殿下,并不严重,只是磕到额角,暂时失去意识而已,加之,这姑娘伤心过度,亦有心塞气闷之症,才造至昏厥。”
“那就好,务必要用最好的药医好她,对了,额角的伤处会留疤么?”
“只要处理妥善,倒并不会留下明显痕迹。”
“嗯,姑娘家都爱美,可别在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上,染上什么瑕疵。”
“草民定当竭尽全力。”
明明只是受了点小伤,被太子这么一强调,倒让大夫的额上渗出些紧张的冷汗來,看來这病的轻重大小,与其本人无关,与太子是否看重这个人才有莫大干系。
将原有药方揉了重写,这次写药方沒有一气呵成,而是斟酌了好长时间,才一点点落成一个个墨字。
待大夫拿了新药方出去抓药熬药,夜思影直接将站在身后为自己捶肩结果越捶下手越重的小丫头拉过來坐在自己大腿之上,捏捏她的小鼻头,用充满磁性的温柔嗓音道:“耍什么小脾气呢?”
“哼,”粉嫩嫩的小嘴一厥,笑语略带自嘲道:“还以为书上写的帝王见心爱之人受伤总喜欢拿大夫出气开涮是虚构的呢,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什么帝王啊,我就是个太子,”某只鬼明显重点错误,看她神色委屈中当真有几分不开心,又忙补充道:“其实,连太子也不是啦,我只是你的男人而已。”
“呸!臭不要脸!”
“要你就行了,还要什么脸啊,”某只鬼腆着脸直接凑了过來,乱沒正经道:“來别生气了相公给你亲一口么么么”
笑语闭紧嘴巴侧头躲过狼吻,嬉闹间郁闷的心情才稍有好转。
只是躺在床上的这位姑娘,对夜思影來说真的这般重要吗?
这疑问如一根极细透明的小刺,扎在了心上,不起眼,不小心触到的时候,却会泛起让人嘶气的疼。
早膳是夜思筠亲自带人送來的。
笑语与夜思筠有一面之缘,加之这男人和夜思影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印象深刻,只是见面时她画的是淡妆,而宫女的妆容较浓,而夜思筠亦未必记得她这个并不重要的人物,所以两人即便打了照面,也可做到互不相识。
只是,见到夜思筠的一瞬,笑语心里有盏灯似乎瞬间被点亮。
这里是酒楼,而师傅说过,文昊的夜家家大业大,所以可不可以假设这酒楼就是夜思筠开的?
借着外人忙着上早膳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