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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警察围在中间的脸。

    “爸爸”但她还是不假思索地叫出了声。

    那个模糊的人影终于回过头来,他眼底含着颓废的泪:“小惜,爸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学习,好好照顾自己,爸对不起你。”

    这话如同热油般淋在谭惜的胸口,她没有明白爸爸的意思,想要跑到爸爸身边,可是身边的警察却拦住了她。

    看着爸爸弓着身子被带上了警车,她眨了眨眼睛,眼前却怎么也看不清。

    陈叔叔的女儿囡囡拉了拉她的衣角,怯生生地说:“小惜姐,你别哭了。”

    谭惜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她低头看着囡囡,一瞬间泪如雨下。

    可就在这时,雷冬琴却一把扯过囡囡,凶巴巴地说:“囡囡你过来,她是强奸犯的女儿你知道吗?别离她那么近!”

    心蓦然间一抽,谭惜回过头,呆呆地看着雷冬琴。

    她说,她是强奸犯的女儿

    强奸犯的女儿!

    顷刻间,谭惜浑身战栗,脸色惨白,几乎就要瘫倒下去。

    林斐扬却及时握住了她的手,他握得那样紧,握得她的骨骼都是疼的:“别怕,别怕,我的手在这儿。”

    别怕,我的手在这儿

    这句话犹如魔音,让睡梦中的谭惜猛然一个激灵。她下意识地在手边摸了摸,身侧空荡而冰凉。

    眼泪,在她睁开眼睛的刹那开始落下来。

    唯有一滴,却是那般的澄澈c脆弱,又在倏然间迸裂。

    犹如谁破碎的心。

    缓缓坐起来,谭惜靠在起着白皮的墙上,默默地望着自己苍白的手心。

    斐扬,你说过的,你的手在这儿,就在这里。我以为,只要抓紧了你,就再也不怕被命运的洪流吹散。可是现在,你在哪里

    我又在哪里

    毕竟是春天,乍暖还寒的季节。

    昨天还热如酷暑,今日,风已清冷似刀。

    也许是今天天气不好,到玉兰广场上游玩的人寥寥无几,画像的生意就更难做了。

    长椅中,谭惜把速写画架放下来,搁在腿上,开始整理东西。

    自从半年前的那件事情,她不得不离开学校。由于出过重大事故加上没有学位证,她甚至连本专业的工作都无法从事。

    好在小时候爸爸很舍得花钱培养她,素描也算是她的一技之长,于是帮人画速写就理所当然成了她的兼职。她本身也是很乐意的,毕竟,这也曾是她的梦想之一。只是这件事来钱太慢,远远不能填平家里的债务,所以她才不得不去了以吻封缄。

    今天眼看是接不了什么活了,她决定打道回府。她每天都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绝对不能浪费时间。

    从座位上站起来,谭惜转过身来。

    棕榈的宽叶下,是穿着黑色开衫外套的周彦召。凉风将他的发丝吹得有些凌乱,但他的瞳却静得如同深夜的海面,那样静,那样远,那样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是你?”谭惜怔在那里。

    不是她故作惊讶,而是眼前的他似乎跟昨晚不太一样。

    昨夜,他就像是一个随时发号施令的帝王,虽沉默寡言,但字字带着压迫的力量,让人俯首称臣。

    而此刻的他,干净儒雅,站在谭惜的面前,倒真应了那八个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周彦召点头之后,谭惜愣了愣,才又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谈点事情。”

    周彦召指了指她身后的酒店,趁她回头的功夫,他又将她手中的画稿抽出来:“经常来这儿画画?”

    谭惜点点头,有一丝焦急:“还行,以前经常来这儿写生,有了感情,所以只要画画就来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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