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摔了一下,一手捏着块瓷片,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勾住来人的脖子,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胳膊已经紧紧的锁住了那人的咽喉,尖锐的瓷片也贴在了他那还算俊俏的脸蛋上。
“张公子,好久不见了啊。”王魁邪邪一笑:“汴京这么热,一起来喝杯凉茶如何?”
“放开我们家公子!”一个狗腿子反应过来了,指着王魁嚷嚷着,试图用言语把他吓倒。
“你丫给我闭嘴!”王魁把瓷片的尖头抵在张云才的眼皮子上:“再多说一句,我就废了他这个招子。梅香,到我身后来。”
原本还在桌边温文尔雅吃茶的俊俏公子,忽然变身成为动辄废人招子的恶魔,这样的反差委实有些巨大,现场竟然是静悄悄的一片,除了几个人呼吸出声,竟然一点儿别的声音都听不见。
“姓王的你,你知道我干爹是谁,我干爷爷是谁吗!”张云才还兀自嘴硬。王魁拍了拍他的小脸蛋:“我怎么不知道,你干爹是高衙内,你干爷爷是高太尉。你还有个同族的伯父,叫张叔夜,对不对?”
“你知道你还敢这样。”张云才的嘴比死鸭子要硬的多:“你要知道,得罪了我干爷爷,在汴京城里就只有死路一条。”
“哈哈哈哈”王魁不怒反喜,竟然笑出了声:“井底之蛙,井底之蛙。你莫非真的以为,这汴京城中,真的是你这样狐假虎威的二世祖可以横着走的地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说着,他凑到张云才耳边,轻轻地道:“只要本少爷喜欢,捻死你就像是捻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说着,王魁把他往前一推,大声喝道:“滚!”
张云才在他胳膊下原本是动弹不得,忽然一下被松开,只觉得血气上涌,再被他一推,一个踉跄,差点儿跌了一个嘴啃泥,幸好左右他的家丁人多,赶紧上前把他给扶助了才没让这位“青州四公子”在汴京也大跌颜面——虽然他现在的境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张云才又气又急,一张小白脸涨得通红,正要挥手招呼狗腿子们并肩再上,外面忽然传来了“嘚嘚”的马蹄声,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女音传了进来:“是哪个不开眼的在这里打架?挡住姑奶奶的去路了!”
张云才听到这声音就好像是听到了观音菩萨的纶音一样激动,当即就转身推开人群,跑到店外面高深嚷嚷着:“姑姑,姑姑,快救救侄儿。”
“少爷”梅香有些担心的扯了扯王魁的袖子。
“别担心,我的小心肝。”王魁这时候还不忘记调戏这个可怜的小丫鬟,伸手在她滑不溜手的脸蛋上摸了一把,重新坐回座位上:“伙计,再来两碗凉茶。钱都算在外面那个小白脸身上。”
伙计苦着脸过来:“公子,钱都是小事。只怕外面的那位女公子,您惹不起。”
“哦,”王魁“哗”的一声把那折扇摇开:“你只管上茶来。”
伙计无奈,给他端来两碗凉茶,刚一放下,就见张云才这小白脸奸笑兮兮的引着一名红妆素裹的妙龄少女走了进来。
“好个标致的美人儿!”王魁登时眼睛就亮了。只见来人年纪约在二九上下,身高六尺有余,红衣红裙,腰缠银带,一身的马装打扮,手上还拎着一根马鞭。再联想到刚才门口的那身马叫,想来是刚刚到城外骑马归来。王魁将她上下打量,只见这少女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口一点点,一个绝对标致的古装美人,却又绝不矫揉造作,反而有一种英气勃勃的感觉在。若说是早穿越七十年,他定然会以为自己遇上了天波府里的穆桂英。
“姑姑,就是这小子。”张云才这一回学乖了,躲在那少女背后死活不肯出来,只越过肩头对着王魁指指点点:“就是这臭小子,不拿干爷爷放在眼里,还说捏死侄儿就像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姑姑,侄儿死不死的无所谓,只是干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