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叹了口气,看得出陈宫很纠结,苦笑了一声,刘岩轻轻走到陈宫面前,轻轻拍了拍陈宫的肩膀:“陈宫,不用想得太多,咱们一辈子是兄弟,是兄弟我做什么也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陈宫身子一震,豁然睁开眼睛,深深地望着刘岩,刘岩的眼睛很纯粹,丝毫不躲闪陈宫的对望,眼中只有坚定,这应该是心里的话,陈宫心中忽然一暖,猛地松了口气,是兄弟这一句话从心底闪过,一切都不用再说了,陈宫点了点头,心中的纠结已经解开了,轻轻地念了一句:“兄弟——”
这个词在陈宫心间一转,所有的纠结都消散了,所有的心机又回到了陈宫心中,猛地将目光落在韩中山身上,冷然一笑:“韩中山,既然崔大人已经先走了,你这当外甥的也就跟着一起去吧。”
韩中山脸色一变,张嘴就要说什么,但是一把青铜剑却是狠狠地扎进了韩中山的胸膛,韩中山呆呆的看着胸口的青铜剑,再看看陈宫,嘴唇动了几动,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慢慢的倒在地上,只是倒下之后,才发现韩中山刚才屁股坐的地方却已经湿了,隐约间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到了此时刘岩才知道自己还真是高看了韩中山。
陈宫一剑刺死韩中山,脸色恢复了平静,抽出青铜剑,慢慢的插回剑鞘之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什么冲着陈泽微微一笑:“陈大人——”
哪知道接下去的话还没说出来,陈泽就已经吓破了胆,眼见着主薄大人被杀,韩中山也被杀了,那么接下来就应该轮到自己了,此时此儿科,陈泽那还顾得上颜面,身子一哆嗦,已经从椅子上出溜了下来,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纳头便拜:“饶命啊,饶命啊,陈大人,刘将军,刘将军——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求饶我一条狗命——”
陈宫眼见陈泽一点节气也没有,不由得哑然失笑,不知道陈泽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是不是会后悔自己的所为,上前将跪在地上陈泽扶了起来,笑道:“陈大人言重了,你我本是一地为官,正应相互照顾呢,我怎么会杀你,不过我家主公还需要在陈留滞留几天,所以还有些事情需要陈大人配合,不知道陈大人可愿意?”
陈泽怎么会不愿意,只将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愿意,愿意,陈大人尽管吩咐,陈泽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大人请吩咐。”
陈宫呵呵一笑,挽着陈泽的手,将陈泽按到椅子上坐好,轻声道:“我们这一军要远行,如今全烧军备,缺少粮食,正需要陈大人配合,再去那些地主豪强家里打个秋风,不知道陈大人可愿意领人前去,陈宫就先就此谢过了。”
陈泽哪敢不答应,虽然会因此得罪这些豪强大户,但是此时性命要紧,已经顾不上什么了,还有什么比性命更要紧的,耳听陈宫喊了典韦一声:“典韦将军,便烦请你带人虽陈大人走上一趟,去那些地主豪强家中在征粮一次,没粮便用钱财抵数。”
“典韦明白。”典韦一抱拳,一脸怪笑的站到陈泽身边,一把抓起陈泽嘿嘿的笑道:“那就请陈大人这就起行吧,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军情紧要呀。”
典韦一只手拎着陈泽大步而出,便有几十名兵卒跟上,如今这兵营之中,除了原来的这二百多人,又加上一百多郡兵,还有主薄带来的三十多人,这样一算下来就有了四百来人,刘岩与陈宫忙着收编这些人,然后重新编伍,将这些人打散了,安排了自己信得过的人暂代伍长什长屯将,只是没有几天,却是完成不了这一切。
刘岩收编暂且不说,单说典韦压着陈泽第一个敲开的就是阮家的大门,可怜阮家听说主薄大人到了,还以为这下子是要扬眉吐气了,却哪知道正解着气,大门就被敲开了,来的却是陈留信任县令陈泽,对于这位陈大人,阮明还是不敢怠慢的,毕竟县官不如现管,远远地就迎了出来:“原来是父母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