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结婚。
“这跟我想的不一样。”殷仲从后面抱住陆衣衣,看着镜子里彷如神仙眷侣的两人,“你还是要穿婚纱的。”
陆衣衣穿着的是大红色嫁衣,殷仲身上虽然不是唐装,但也是长款的中山服了,老爷子坚决的认为,他们不信耶稣基督,自然就不用去教堂,更自然的,就不用穿婚纱了,而且,老人家,总觉得白色不吉利。
越上年纪越是迷信,所有人都得依着他,不过穿什么,对陆衣衣来说是无所谓的,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结婚时的样子。可是殷仲还是有些遗憾,他的想象中,跟陆衣衣结婚的时候,要在豪华游轮上举行婚礼,婚礼完成之后,就把所有人都赶下船,然后轮船,他就带着陆衣衣在太平洋上飘着,飘上两年再靠岸,船上只有他跟陆衣衣两个
这是一个败家子的空想,太平洋上飘两年,每一个月都得派船送物资,再说,遇上龙卷风怎么办?这些问题他从来不考虑,不过不得不说,这个设想是挺美的,只是如今看起来,实在没有实现的可能性。
两年什么都不干,那是建立在他是殷三儿的基础上,而不是殷家家主的基础上,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耗,再者,不知道多少人在等着老爷子死,老爷子一死既阻碍等着他死了。
把新娘装换下来,陆衣衣问殷仲道:“客人都到了?”
“到了,在花园。”
婚期越来越近,殷家的宾客也越来越多。
大宅加强了警卫,甚至整个b城都开始戒严。
陆衣衣很是自然的,得了婚前恐惧症。
很多时候想是想,但真的到来的时候,还是让人不发安然接受,尤其,他们的婚姻一开始就不那么简单。
陷入自我绝望中的陆衣衣,这几天一直食欲不振,殷仲一点都没有看出来,虽然不至于每天笑的像一朵喇叭花,但是那得意的模样,还是让人看得抓狂。
是呀,整个殷家都被他抓在了手里,现在更是要把喜欢的女人娶进门,敢问,还有什么,是他没有的呢?
从没有一个人,像他这么幸运。
换上平常穿的衣服,陆衣衣看着床上火红的嫁衣发呆,她总觉得自己要好好想一想,可是每次静下来,又发现没有什么可想的,没有一件事,是能容得她考虑的。
今天殷仲缠着她要提前看衣服,可是刚才镜子里的人,是那么陌生,陌生的不光是殷仲还有自己。
怎么办?陆衣衣感觉,自己的一辈子,真的要完了。
“你出去陪客人吧,我要静一静。”陆衣衣累得很,尽管,这几天她没有做什么需要耗费体力的事情。
“好吧,那你休息一下。”
殷仲低头亲了亲陆衣衣的脸,然后离开房间。
躺在床上,陆衣衣有开始对着天花板发呆,待了好一会,又拨通了梁蓉的电话,这段时间,梁蓉几乎成了她的心里医生。
“所以说,这就是有钱烧的慌。”梁蓉对陆衣衣的无能感到非常冒火,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陆衣衣飞上枝头了,而自己可是她的闺蜜啊闺蜜,死党啊死党,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外面的人,都在猜测这位新出炉殷家主母多么情商彪悍,手段非常,她也很是希望陆衣衣就如他们议论的那样是个自带剧毒的人型金刚,可事实上,她怕结婚怕的要死,每天都要自己来安抚才行。
“我结婚的时候,每天忙的连睡觉都在算支出还有请客名单,哪里有那个美国时间害怕,妞儿,你就知足吧!”
陆衣衣能想象的出来梁蓉这个时候,一定是一边说话一遍在翻着白眼,“结婚之后,有什么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就是要应付的亲戚变多了。”
梁蓉跟她老公谈恋爱的时候,就很高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