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仲大爷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浑身舒爽,房门一响,他一个翻身,又是一副萎靡不正的样子。
陆衣衣端着餐盒进来,就看见那人可怜兮兮的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十分虚弱,一看见自己,眼中马上放出欢心的神采。
突然之间,陆衣衣感觉到有些惭愧。
她自然是恨这个人的,但是现在却假惺惺的去关心他,虚与委蛇,这让她将自己跟连井联系到一起,自己现在做的,其实本质上,跟当初的连井没有任何差别。
放下餐盒,陆衣衣将鸡汤拿出来,然后准备好汤勺,开始一勺一勺的喂食。
陆衣衣没有照顾过别人,更加没有做饭的经历,她唯一能算做厨艺的,就是蛋羹,她自己喜欢吃鸡蛋羹,常常去看刘妈做,于是也就会了,但除此之外,比如鸡汤燕窝之类,她是一概不会,陆衣衣从甚至未想象过它们成品之前的模样。
但是这些,在米拉眼中,是绝对不合格的,她可以不会做饭,但绝对需要擅长一两个菜式。
她有她特殊的观点,食物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食物可以让人更加亲密,米拉告诉陆衣衣作为女主人,必须让家庭和睦,而这家庭之中,除了父母配偶之外,还有子女,大家庭出身的孩子们,不会愁吃穿,但是家人亲手做的东西,反而更加珍贵。
陆衣衣当然不认为自己有一天会跟殷仲有孩子,尽管按照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性非常大,但是她心里接受不了,也就从来没有考虑过,不过米拉让她做什么,她现在已经无意抵抗。
她说的没有错,自己的一切,都需要依靠殷仲,那么讨好他就是必须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做的尽善尽美呢?
她需要被认同,只有这样才能最大力度的取得成绩,才能不像现在这样,连想要查一查二叔怎么样了,都全无办法。
“味道真好,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鸡汤了!”殷仲感叹一声,然后含情脉脉对陆衣衣说道。
陆衣衣垂着眼,“厨师还是你之前的厨师,从小给你煮饭,怎么突然就变好了?”
“呵呵,当然是因为你喂我啊,真是牡丹花下咳咳我说过,我不能死的。”殷仲假咳一声,又伸长脖子,“我还要。”
肉麻话跟喝水一样,陆衣衣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调侃,只专心的喂汤,殷仲一口一口的,眼睛一直看着陆衣衣的脸,陆衣衣就算再有多么镇定,被这样一眨不眨的盯了十几分钟之后,也受不了了,停下手中的动作,问他:“又怎么了?”
那人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喟叹一般轻问:“为什么我就这么爱你呢?”
陆衣衣:“”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话题,陆衣衣觉得很好笑,爱自己?这算社么么爱情?
陆衣衣不说话,殷仲就自言自语,他认真的问:“你说,是不是你什么时候给我下过药?还是那叫什么蛊?”
“我不会那么蠢!”
陆衣衣拿起汤勺,又开始喂他,殷仲点点头,“也是,你那么恨我,绝对不会给我下药的。”说着自己又笑起来,“不过还是挺走运的,虽然你不喜欢我,我还是能娶你,嘿嘿,没哪个男人这样好运气。”
陆衣衣没办法跟他谈这些,于是转换话题,一边喂汤,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廖家怎么样了,?我今天看见杜军急急忙忙的,好像除了什么大事。”
“大事?廖中云瘫痪了吧,急着报复,我们当然会有些麻烦要处理。”不以为意,殷仲喝完汤,很下流的腆着脸在陆衣衣手上亲了一口,陆衣衣因为听到的事情诧异,也没有计较又被占了便宜。只着急起来:“廖中云瘫痪?跟你有社么么关系?那二叔他”
“你放心吧,你二叔已经去何家了,好像找你舅舅帮他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