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娃娃头隔着车玻璃和萧砚面对着面,娃娃头的眼睛是深蓝色的,无神地看着萧砚。
在直播间直播的阮立冬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萧砚正被什么东西吓了一跳,她在忙着和靳怀理斗智斗勇,可是真挺难斗的,最后阮立冬十分不甘愿地认输。可随着话题导入正途,这次的专访也没见愉快多少。阮立冬也知道靳怀理是在配合她,只是他的配合不如不配。
譬如阮立冬问他这样一个问题:你当初在教学水平相当严格的斯坦福大学以高分取得了博士学位,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诀窍,我想国内的学生会很希望听到这些的。
靳怀理先是“唔”了一声,“诀窍有,也很简单,找个我这样的大脑。”
这样的对话很多,靳怀理的回答总让阮立冬不知该怎么接下句。一个预计半小时的专访提前了十六分钟就结束了,录音室外刘一同朝阮立冬摆手,阮立冬也知道这个时候她是不能说“听众朋友们,我们下次再见”的,可是聊点儿什么呢,她和他,压根儿就没得聊嘛!
这时,想起什么的阮立冬灵机一动,她放下手里早没了用处的稿子,问靳怀理:“靳怀理,作为一个物理学家,最近却在破获本市一起杀人案里起了一个很关键的作用,关于这起案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阮立冬没想到,恰恰是这个她临时起意的话题勾起了靳怀理的兴致,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他说欧阳慕不该那么照顾弟弟,这种依赖感会让一个人没担当,良好的家庭教育是要让孩子学会和承担,不加约束的放纵反而是酿成一切罪恶的根源。
阮立冬听得入神,这样的靳怀理倒真让他刮目相看,没想错,他的说话内容已经不在犯罪心理学的范畴内了。刘一同又和她使眼色,耳机里,阮立冬听见刘一同压低声音问她:“立冬,你们在说什么案子呢?这么说听众会听不懂,适当来点前情提要!”
哦。阮立冬想想也是,于是趁着靳怀理喝水的功夫,她从一个自始至终跟着这起案子人员的角度简要的说了下这个案子,当然,里面人物的名字她没提,不过靳怀理神一般的推理过程她还是说的眉飞色舞的。
接下去的时间就比较顺利了,靳怀理很给面子的回答了阮立冬几个问题。阮立冬看下墙上的挂钟,再有两分钟节目就结束了。就在她准备松口气的时候,刘一同突然又接线她:“立冬,有听众连线靳教授。”
“能拒听不?”
“当然不能!”刘一同肯定的说:“台里最看重这种纯野生听众了!”
好吧。阮立冬叹口气,接通的来电。她没开口,对方先传来一声抽泣声,阮立冬真想说你没事吧,可她没说。清清嗓子,阮立冬说:“这位听众,你有什么想和靳教授说的请说。”
哇一声。
阮立冬吓了一跳,她回忆着刚刚他们没说错什么吧,怎么这位哭得像谁死了似的。
几秒钟后,对方差不多哭够了开始说她的故事,其实故事简单的很,打电话的是一个母亲,说的是她儿子的事情,儿子不学好,逃学不说,到现在已经几天没回家了,这位母亲是才听了靳怀理的访谈,开始担心儿子。她想让靳怀理帮她。
阮立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靳怀理学的是物理,就算会推理,可也不会帮人找儿子的吧。靳怀理没阮立冬那么大的反应,他指尖点着额头,眉毛随着手指运动扬起一个上翘的弧度,靳怀理说:“记个地址,华海路53号,十楼的华容道,周一或者周五去,那里的人能帮到你”
“可是”对方显然没闹清楚状况,可靳怀理却没那个耐心和她解释,他说句“节目时间到了”然后直接挂了电话,不仅这样,他还顺手关了播音的电源开关,在阮立冬没说结束语的时候。
“怎么?你是还想在这里加班,还是嫌我在节目里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