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没瘫的半边身非得全瘫不可。”秦明歌打断他,“至于有意与否——在我们的专业术语里有这么一句:行为人应当预见到或可以预见到损害的后果,你对你的外遇,你妈对她上门的辱骂行为,都应该预见到伤害他人的后果,但是你们——”
“你还想怎么样?我妈都给公安给关进去了!你”他的声音因秦明歌挽起袖子露出淤紫的伤痕而戛然而止。
“我如你的愿,”张嘉永放弃辩解一般叹气,“房子都给你,存款的大头也给你——以后我还要养老婆孩子,你总得给我留点。”
秦明歌不置可否,“你真有责任感,像你一直声称的那样。”
张嘉永脱力,苦笑,“你的幽默感我却不敢欣赏了。”
秦明歌看入他的眼睛,“张嘉永,你不明白,我一直比你聪明许多。”有一个聪明的人爱你,绝对比一个聪明的人恨你幸福上许多。“而且,我向来言出必行。”
张嘉永委托了一位律师处理分割财产事宜——是从外市请来的,本市业界里的大状小状与秦明歌抬头不见低头见,双方代表不同当事人的利益在法庭上对峙是一回事,代表跟秦大状真正利益相冲突的一方?疯了吗,又不是缺了这一笔代理费活不下去。
张嘉永承认小别墅是秦明歌的个人财产——虽然向秦爸借来买房的钱事后断断续续还清了,可他如何证明?还款时间过久,且次数分散——这算是子女对父母的正常赡养。两人名下的位于市中心的房子c几处铺面等不动产都归秦明歌所有,存款按男一女三分配,少数几支由男方投资的基金c股票归男方所有。
整个分配的过程由张嘉永聘请的律师和秦明歌委托的同事代劳。方案议定后,同事把协议递给秦明歌,“女方获益甚大。”
秦明歌接过浏览了一遍,“嗤”笑了一声,无所谓地签名落款,“他真的在讨价还价呢。”她心想。
无论如何,仍然维持与张嘉永这一份世间最亲密的关系,令她恶心。于是两人很快到民政局办妥离婚手续。
等张妈从看守所出来,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不提张妈对财产分配如何歇斯底里,张妍如何心中暗恨,张嘉永等人很快搬入张妍名下一套三室居。
“这是暂时的,”张嘉永疲惫地说:“虽然她分掉的很多,可是里面也有很多是她自己挣到的,何况我还不至于伤根动本,让一家人衣食无忧的本事我还是有的,你们放心,租房子是暂时的,等有合适的新房子,我就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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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歌这一击被业界的同行奉为夫妻分产的经典。
李玉来医院探望秦明歌的父母,对她内疚道:“我也不知道告诉你真相,是不是做错了。”
站在女人的角度,她认为虽然分到了财产的大部分并不是什么胜利,毕竟父母因此伤病,而从前恩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要生下孩子,从此是幸福吉祥的一家。
“你不说,迟早我也会知道。”秦明歌苦笑。
李玉拍拍她的肩——他们真是两个女汉子,安慰道,“向前看,生活在继续。”
秦明歌不语。
李玉和张嘉永的老板彭旭东也对秦明歌说一样的话,“嘉永放弃你,是他的损失。”
秦明歌笑,“你放弃我,也是你的损失。”她作为律所的合伙人之一,是来跟彭旭东商谈终止双方之间的委托代理合同的相关事宜——此前秦明歌所在的律所,为彭旭东及他的公司提供了多年的法律顾问。
彭旭东想终止合同,是早有端倪的——不然作为他的员工的张嘉永,哪怕顾忌一下老板,也不会这样迫切地想跟她离婚。
“贵所收费不菲,我实在是力有不逮,”彭旭东状似无奈地说道,“听说嘉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