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跳,“他怎么能够?!最近我看他甚为上进,颇为欣慰,不想他还有闲暇胡思乱想!”
儿子怎么能够肖想老子的女人,是吗?
雁姬心内讽刺。前后两世她也活了三十几年,但她至今都不能明白出轨的中年男人这种生物。严于待人宽于待己,怎么能这么无耻这么恶心呢?
雁姬不由添油加醋,“青春慕少艾,骥远也是发乎情。不过我在太后跟前也没有把话说死,这门亲事还有转圜余地,既然骥远自己喜欢,额娘也说好,那我下回见到太后就改了口风吧。”
甭管能不能改口风,先郁闷死你。
“不必如此!”果然努达海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似乎是怕她留下来再去跟太后求指婚,一反刚才说法,道:“你在庄子多住几日也好,免得额娘还在气头上,责备于你。”
事至于此,雁姬再一次为这个男人的无耻惊叹。为自己的心情计,她也不想再留在将军府看众人相。
雁姬带了护卫c婢女,及众多行李,坐着马车离开了将军府。
骥远骑着马远远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才纵马回府。珞琳看到他,顿时“哼”一声,指桑骂槐道:“从前我听说,男人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原来是假话,人是媳妇儿还没娶,就把自己亲额娘给气走了!”
“闭嘴!”从前阳光清爽的少年长了历练,眼角眉梢开始爬上冷厉,珞琳被他一喝,莫名地感觉到害怕,须臾后又感觉委屈,“你气走了额娘,现在连我也不放过了!”跺跺脚,掩面跑了。
骥远心情抑郁。阿山来唤他去见努达海。
努达海在自己书房见他,开门见山道:“你不用参加秋狩了,我会安排你从军。”
骥远很吃惊,“阿玛,我为了秋狩做了许多准备,我自己能够博前程,不想被人说我只会依靠你的庇荫!”
“难道你现在不是在我的庇荫之下?”努达海反问,见儿子面有倔色,还是换了语气,“如果你不乐意投在我麾下,我的同僚中也有出色可信任的,你投入其麾下也可。”
“阿玛,我不愿意!”骥远疑惑,“为什么从前你没有想到让我从军,也同意我参加秋狩自己争取,为什么又改变主意?”
“因为你额娘说你动了不改动的心思!好男儿当建功立业!你一事无成,谈何成家立业?”
十八c九岁的少年被父亲这样否定,打击可想而知。
骥远这个时候,迫切地想见到新月。他走到望月小筑的院前,却被莽古泰拦住了,这个端亲王府硕果仅存的家将面无表情地道:“男女有别,骥远少爷请回吧。”
骥远盯着他看了一眼,转身走开几步,又猝然回身发力,一跃掠上墙头!莽古泰不敌他陡然发力,竟让他掠入院中,不过一息之后他反应过来,飞身浸到院中,挡住骥远的去势。
云娃闻声出来,看到他们两人缠斗,连忙喊停。新月也走出来,吃惊道:“怎么了?”
莽古泰束手站定,“格格。”
骥远也道:“新月。”他的眼神追逐着少女,眸光变得柔软,“我来看你。”
“欢迎之至。”新月待他仍然像从前,又温柔,又亲近,他与她在桌前坐定,终于忍不住,问她:“新月,太后想给你我指婚,你知道吗?”
新月顿住不语。其实她知道。端亲王府再沦落,她想打听一二与己切身相关的消息,总是不难的。
骥远不管不顾地说下去,“我好高兴,我一想到能和你成亲”
“骥远,”新月打断他,柔柔地说道,“不可能的”
“为什么?!”骥远激动,“难道你讨厌我?”
“不不,我怎么会讨厌你?我喜欢你!我喜欢珞琳!喜欢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但是我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