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什么人了,那点点钱就想收买我?”
唐凯瑞却是拉着他的衣角,指着前头靠在一起的金子和邱孝祥,冲时竟宁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是否发生过关系,只消看看彼此的举止行为便能猜个不离十。两个人本是一前一后地走,过道尽头的电梯前,邱孝祥刚一按下了金属钮,金子立刻弯下腰,调皮地叠在他拇指上用力,起身的时候更拿指尖轻轻一扫他手腕。彼此间的相视一笑落在不远处时竟宁眼中,纵有千万重借口也只是一种解释罢了。
唐凯瑞开车送时竟宁返家,金子和邱孝祥点头哈腰,说尽好话,笑得两张脸皱成核桃。金子卖弄风情,甩一甩长发说:“时局,咱们下次再约。”时竟宁哼也不哼一声,闭起眼睛靠在椅背上养神。
等车走了,金子仍旧愤愤不平,“他奶奶的真是架子大,一晚上又是赔笑脸又是卖小心,花了一大把的票子伺候着,不求他有一句感谢的话,可连个正眼也没给过咱。那些钱也没收下,还搁在桌子上给我们打脸,这种男人油盐不进,到底该怎么投其所好?”
邱孝祥也是头疼,此刻掏出手机,盯着那通短短四十秒的来电记录发呆。被金子一把抢了过去,自作主张地关了手机,她整个人八爪鱼似的攀附在他身上,娇媚地笑着说:“伺候了那王八孙子一晚上,现在才有空伺候大爷你,大爷你就可怜可怜人,别和奴家甩脸子了。”
开始之前邱孝祥坐在客厅里喝了大半瓶子的白酒,金子洗得干干净净地从浴室里跑出来,只穿了一件新买的兔女郎的白色诱惑装,头上还插一着俩大白耳朵。此刻手拨着屁股后头短短的尾巴,笑着冲他舔粉红舌头。
酒精作祟,他身体是滚烫的,欲念喷薄着像太阳表面吐出的金黄色信子,可神经麻痹变钝,脑子里始终是混沌的,连同感觉一起退化。许久没有出来,双方都气馁了,金子在旁边呼呼大睡打着低沉沉的鼾声时,邱孝祥躺平了身子让余热一点点退去。
他始终很清醒,过分清醒,脑中思考着,冲动着,懊悔着,为什么不立刻买药送去给她。继而踟蹰着,犹豫着,等待着,最终放弃了释怀着,反正应该不会有事。
莫北一大早就挣扎着起来,打开大门的那一刻,却被门外台阶上坐着的一个身影吓了一跳。
时竟宁听到声音这才动了一动,身体因为长时间地保持同一个姿势而变得僵硬,两条大长腿往下伸了伸方才找回丢失的灵活性。站起来的时候仿佛可以听见身上每个关节发出的嘎吱声,但他的笑容还是年轻的。
莫北大吃一惊地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时竟宁还有几个台阶要跨,身子却踉踉跄跄的,他微微蹙着眉头扶了扶墙,自己都觉得自己滑稽,“今天凌晨吧,来的时候月亮就在头顶,亮晃晃地照得我眼花。”
莫北更加觉得讶异了,“你不会一晚上都坐在这儿吧。”
“当然不是了。”莫北拍拍胸口,刚要舒出一口气,就见时竟宁扬一扬手里的纸袋子,“我刚刚还出去给你们买了早饭,你们这边的醒春实在一般,我索性就横下心来去了那一头的沐春。”
莫北真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愁,沐春离这里差不多有十里路那么远,沿途跨越好几个车流繁华的十字路口和地下通道。他风尘仆仆,满身的疲惫,头发上的发丝因为清晨的霜露凝成一条条,额头上还有没蒸发殆尽的汗水。
莫北引他走进来,小声地责问他为什么不敲门进来。时竟宁当然是振振有词,“我怕吵醒了你小姨,惹得不高兴。”
就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理由,时竟宁在外头坐了小半夜。莫北给他倒杯热茶,他笑容缱绻地伸手,交接的同时,她没来得及松手,他早一拍握上,微凉但柔软的指尖贴在她细腻柔软的皮肤上,触电般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