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官道上辘辘前行,夕阳下,马车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马车里,上官轻儿靠在夏瑾寒的怀里,气氛却是紧张的,再没有最初的暧昧。
“冷天娇和明夜?”夏瑾寒沉声问。
“是,我刚到的时候,换好衣服就看到冷天娇过来了”上官轻儿将下午的事情给夏瑾寒说了一遍,心中有些沉重。
她自然是相信明夜的,明夜跟她从小一起长大,虽然这七年他们分开了,但她心里,明夜一直都是那个小时候愿意在陪着她,在她跌倒的时候,鼓励她,陪她练功,教她技巧的好师兄。
她相信明夜,就如她相信风吹雪和慕瑶,是一样的。他们师兄妹几个,虽然只有四年的相处时间,后来一直聚少离多,感情却是无比深厚的。
而且,明夜跟白澜素不相识,就算他比一般人聪明,能一眼就认出白澜的不同,却没理由伤害白澜。
而冷天娇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下定义。
若这一次的事跟烈焰刀有关,那么,冷天娇是漠北公主,她知道些什么,或者她根本就是那些人的帮手,在普崖山趁机对她和白澜下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她又觉得冷天娇不是这样的人。
她对冷天娇的了解不多,却也知道冷天娇是个性情中人,讲义气,重感情,她愿意在夏国,为风吹雪守候这么多年,要是图谋不轨,想做些什么的话,早就做了,如何会等到现在呢?
如果,假设她这些年都是在普崖山埋伏,就等着某天要对自己出手的话,那只能说,她这个人藏得太深,太能隐忍,太可怕了。上官轻儿只能认栽。
夏瑾寒低头,看着上官轻儿不断变幻的脸,也陷入了沉思中。
好一会,夏瑾寒才开口“如此说来,他们两个是最有可能的,但也不能排除其他人。”
“嗯。”上官轻儿点头,夏瑾寒这话说的很委婉,但她也明白,冷天娇和明夜的嫌疑,绝对比别人都大。
“普崖山大院一般人都进不去,即便有外人进去了,也很容易就会被察觉,所以,只要青然和八弟好好查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你也别担心了。”夏瑾寒的声音,低沉动听,略微沙哑,每每听着,都能叫人安心。
上官轻儿抬眸对夏瑾寒笑了笑,“我明白的。”
夏瑾寒是怕她胡思乱想,担心的太多了,才会跟她说这么多的,她当然明白。只是她却没有办法不多想。
“我觉得,这次的事情,很可能是烈焰刀的主人在捣鬼。”上官轻儿认真的看着夏瑾寒,语气认真。
夏瑾寒眯起眼睛,“哦?”
“烈焰刀的目的是金蚕蛊,我和白澜身上都有金蚕蛊,不仅如此,白澜身上还有雪风剑,那人对白澜下手,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为了得到白澜身上的雪风剑,一个是为了我身上的金蚕蛊。”上官轻儿解释。
“嗯。”夏瑾寒点头。
死了千年的白澜,身上的金蚕蛊是不可能再取出来的。只有在人死后,身体还未僵硬之前取出,才能寄宿在新的宿主身上,否则的话就算随着主人的意识一起死去。
白澜如今复活,他体内的金蚕蛊也被唤醒,但却因为他死了太久,金蚕蛊早已经在他的身体内生根发芽,再也不能取出来了。
看着上官轻儿低头沉思,夏瑾寒的不由的抱紧了她,不愿她再为这些事情不开心,他转移了话题,“轻儿,我想你了。”
上官轻儿抽回思绪,抬眸看着夏瑾寒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一时间有些失神,心中的甜蜜一点一滴的蔓延开来,幸福突然被放大了好几倍。
“不是才分开半天么?”上官轻儿好笑的看着夏瑾寒。
“嗯”夏瑾寒闷闷的应了一声,不满上官轻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