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
“夫人也莫这般担心,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更何况眼下夫人也不会去什么远地方,南昭的事儿,总得等这饥荒过了再说,到那时,小公主便也长大了,兴许能好些。”彩云也逗了一会儿倾心,便命人去准备晚膳了。
流景的身子比倾心更弱一些,这我是知道的,但是完全没想到,倾心的风寒刚好,流景便染上了风寒,并且看上去比倾心严重得多,吩咐了彩云将倾心安置在云烟阁的偏阁里,免得又染上了。
流景不像倾心,有什么疼c有什么难受,也不哭出来,只是自己闷着,急得我险些找不着北。
“流景,流景,把药喝下去,好不好?别让娘亲担心,好不好?”固然给宛娘喝了再喂流景也是一样,但是怎么着也比不上这直接喝下去有效,令我有几分惊讶的是,流景倒是乖乖的将药喝了,喝完了,甚至还将嘴张开了,示意我他真的都喝下去了,并且还亲了亲我的侧脸。在流景为数不多的亲昵的表现中,这无疑是给我的惊喜。
“夫人,这下,您也别担心了,小侯爷刚出生那会儿,便看得出来,是个会疼人的。”彩云笑了笑,结果我手上空空的药碗,转身命人收拾了屋内熬药的地方,因为经手的人越少,我的流景便会越安全。
“流景,流景真是娘亲的乖孩子,现在把眼睛闭上,准备睡觉,好不好?”外甥像舅的说法在流景与慕清的身上体现的格外明显,明显到,几乎每个人都会认为流景是清的儿子。我有些失神的望着那张与清有几分相似的脸,清,你看到了没有,流景很乖,乖到让我心疼,你在哪里,什么时候会回来?
等到哄睡了流景,才歇了口气,出了内室,弥漫在鼻端的药香才淡了些,“彩云,命人去查一下南方的巡抚赵知祥,他不简单,查出什么之后,立即上报,若是与南昭有牵扯,直接将消息送到刑部尚书杨琼那边,”略微思索了一番,复又开口道:“明日杨琼会受到慕醉的特别召见,交代下他去南方的相关事宜,命人等在宫门口,便说本夫人请他过来一趟。”
彩云前后想了想,便明白我要做什么,应了声“是”后,便开始催促我赶紧沐了浴,早些歇息。
“倒是没发现,彩云也能这般啰嗦。”我微微放下了一些心头的重量,眼下查到了一丝跟慕清有关的线索,总算是可以喘一口气了,这般调笑的口吻,我不禁也有些愣住了,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了,自从卓暧回到烈夙,每一日的我都处于算计与策谋之中,许久前嘲讽楚弈老成,现在的我比起他,只是拥有一副年轻的皮囊,苍老的内心罢了。
“夫人只是活的太累了而已,将什么事情都压在心头,能过得开心么?”彩云替我褪去了衣裳,静静地服侍这我沐浴,“更何况,侯爷的事情上,夫人您将自己绷得太紧了,奴婢有时候看着都觉得胆战心惊,生怕您什么时候,那根弦断了,该怎么办?”
彩云不知道,遇上了慕醉与卓暧,便注定了我悲惨的一生,这样的人生,怎么能欢快的起来,就连八岁前,我也要忍受着所谓的爹娘恭恭敬敬地对待,早就便注定了的,能怨得了谁?
次日巳时刚过,彩云便带着那个刚刚上任的刑部尚书进了侯府正厅,一眼望上去,倒是一表人才,再加上在担任刑部侍郎时做下的成绩,想不提成尚书都难。
“下官杨琼,见过和硕护国公主。”他不称我为“夫人”,想必是慕醉交代了的。
“不必如此多礼,你来侯府,想必王兄是算到了。”见他点了点头,才继续道:“既然如此,想必他也交代过本夫人会因为何事找上你,你心里有数,那便不多说了。关于清的事情,还希望你能在南方的时候多多留意。”
“夫人这话折煞下官了,清陵王侯为人正派,平日里更是待人和善,寻找他的下落下官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