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萧澜离开扇坊后,我不知道他又去了哪里,不过这也没什么大碍了,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便听天命吧。
令我比较惊讶的是,不过短短半个月,大街小巷上疯传着叶枫将被处以剐刑,地点有多个,时间也不定,不过因为孩子还未稳定下来,一切事情都是慕清与慕醉在商议着办,看慕醉近来的态度,倒是越看越不清楚了,他这么让慕清在朝野上下活跃,难道不怕慕清的拥护者逐渐增多,篡了他的位?
据安排在凤栖宫的人回报说,王后的情绪近几日波动尤为的大,甚至有些见红。本以为叶枫对她来说没有什么重要性,事实却似乎并非如此呢。
关于慕醉去了一趟牢里,便几乎是日日独居在昭阳殿,很少往凤栖宫踏足,至多也不过是在凤栖宫坐上一会儿,惹得卓暧为此多次在宫门前苦守,慕醉也只是吩咐黄福海好好伺候王后歇下。这一切似乎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着,只要最后能一击即中的将合沐余孽肃清,那么便是真的可以稍微喘口气儿了。
而南昭的局势愈发的混乱,安痕灏最终还是药石无灵,驾崩了。不过留下的烂摊子还真是让人头疼,隆裕太后虽然拥护安肃亦,不过以墨熙为首的群臣却更愿意选择以仁心而闻名的安曲尘,两厢僵持不下,政局已然十分动荡。这对慕醉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他能赶紧将合沐余孽清除的话,那便只剩下银暝了。
一时之间,似乎各国都是动荡不安的样子,只不过银暝的不安便是来自于盛华太后的去世,背后的大臣们按耐不住的想要操控楚弈,不过,你们先斗着吧。
在孩子已经四个月时,冥隐依旧在侯府中给我安胎,按他说的景逸不久后便到,而现在都几个月没到了,他自然是知道我让景逸回去了,只不过每日见我的脸色,是愈发的深沉,那副模样,活像是我欠了他多少银两没还似的。在这些无头无尾,看似毫无联系的事情中,只有慕清从头至尾护着我,就连慕醉想要再让慕清娶了安远的妹妹,也未能如愿。
哦,对了,虽然我不见安夫人,但是她却总是要到侯府上来拜访,常常站在侯府门前,一站便是两个时辰,着实让人有些佩服她的毅力,安远也来闹过几次,不过在被我下令赏了他五十军棍以教训他不分尊卑c以下犯上后,倒是安分了许多。由此可见,当初的慕醉是眼瞎了才会挑了他做什么暗卫的首领,不过如今将暗卫交给袁肃,但是委托的多。
宁馨的情绪最近倒是低落的很,常常站在那里,魂儿却不知飞哪里去了,对于这样的情况,劝她不要迷恋着冥隐,就像我一样?不过感情这种事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似乎是这段日子没有什么操心的事儿,身子比起刚刚怀孕的时候,好多了。慕清的脸上那浓重的担心也减了不少,常常半夜醒来时,便能看见他的目光凝在我脸上,目光之中的担忧惹得我心口发酸。
“今日是怎么了,母后不是让我在侯府好好歇着么?怎么又让你接我进宫了?”我靠在慕清肩膀上,只觉得昏昏欲睡,孝端后一向以我的身子为重,轻易不会让我进宫,尤其是宫里卓暧也怀着孩子,若是一个不小心她撞了我,或者我撞了她,对彼此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没什么大事,便是母后想你了,身子又出不了宫,我看着你最近稳定了许多,便想着把你接进宫让她瞧瞧,免得她整日在我耳边唠叨着你有没有怎么样怎么样的,她总是要亲眼看见你平安无事才放心的。”慕清轻轻揉着我的腿,缓解着腿脚的酸痛。
我靠着软垫,长舒了口气,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才突然找我进宫来着,看来是最近太担心这局势了,总是有些敏感。
“你放心,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你别担心。”他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倒是并未因我的多重身份而变化,其他的人,或多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