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倾云殿,香袖着人传膳,我才从袖中拿出那封信,细细看完,果不其然,卓暧啊卓暧,你真是阴魂不散!
“香袖,你去让安远来倾云殿一趟!”满桌的菜肴,却咽不下去,叹了口气,放下玉箸,刚要起身,却被香袖按下,我不解地看着她。
“公主,奴婢知道您烦心,但是您不能不用膳啊,再说现在大王病重,您若是倒下了,那王宫里就该大乱了,公主,为了大王,您也要用一些。”
我沉默了半响,才点头,“安将军来了,就直接请进来。”
默默地用膳,待腹中有了八分饱,便放下玉箸,进了书房,死死盯着那张信纸,可以看出,边角有些破损,想必慕醉一定看了很多遍,“公主?”身后传来雄浑的声音,一名男子站在我身后,“不知公主召安远所谓何事?”
“安远,本公主找你来,你会不知道为什么?”我眉梢一挑,眼角带着讥讽,“在这两天里,我要你命人守好每一个宫门,谁也不能出入。”
他不以为意,径自找了一个椅子坐下,“哦,公主是要夺权么?那就恕安远不能从命了。”
我淡淡然的坐下,也不生气,啄了口茶,才道:“安远,本公主如果都想着夺权,那人人都有夺权的心了,那他,就太辛苦了,”看到安远皱眉,“本公主怎么舍得?”
“公主没有,不代表诗家没有!”他迷蒙了一会儿,突然厉声说道。
“安远,你觉得我就这么容易受人控制?还是说,你从心里就是在鄙夷我,认为当年许诺助他问鼎天下是一句戏言?”安远只受慕醉的命令,但安远防着我,唔,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啊。
他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着我,“安远不敢。”
我嗤嗤一笑,才反问道:“有什么事是安将军不敢的,本公主还真是看不出来。”他面色一红,似又要反驳,我冷了冷脸:“安远,本公主既然知道你是他的人,那就会放心的用,不是因为本公主相信你,而是因为本公主相信他,你明白么?今天把你找过来,不是跟你探讨什么诗家的,你不愿意,本公主也会有办法做到,就是麻烦了一些。本公主怀疑有别国的习作潜伏在宫中,但是找不出来。”
“不可能,这些年我一直都把好关,绝对不会有细作潜进来!”安远听了后,立刻跳了起来,完全没有名字的文雅。
“哦?不可能?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慕醉的毒是怎么发作的?绵龙春曲需要长时间的服食碧芳汁,这封信上又有龙春草,如果没有细作,那怎么只是看了几遍信,就毒发了?”我冷笑着坐下,“安远,你虽带兵有方,但在心计上,欠缺了不少,而且,太相信自己了。”
他沉默了良久,久到茶凉了又添上,才开口:“不知公主打算怎么做?”
放下又凉了的茶,很好,现在就看看是谁了,这么大的能耐?
次日一早,我便去了昭阳殿,看见慕醉依旧在昏睡着,脸色有些泛白,每天都这么忙,趁着这次,好好休息休息吧。
“公主,已经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相信今天晚上就能知晓了。”安远躬身回禀,这么一副恭敬的样子,还真是让我不习惯。
“你是他的人,对我,不必如此。”撂下一句话,才转身离去。
皱眉看着案上堆积的奏折,若是长时间不加批阅,那离邺京大乱应该不远了;若是批了,那他醒了,该作何感想。咬了咬牙才执起朱笔,坐在榻上批阅。
虽然料想到他往日的辛苦,但做起来,还是累得笔都提不起来。“公主,您”黄福海的声音突兀的出现,惹得我眉头纠结得更深,不是吩咐过不让人出入吗?
“黄公公,有事么?”我放下朱笔,揉了揉酸疼的手臂。
“哦,奴才见公主久久不出殿门,以为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