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夹杂着大量水汽,狠狠地贯穿桥洞,一个流浪汉蜷缩在阴暗潮湿的墙角,空气中有种恶心的骚臭味。
华生扯了扯黑色的夹克,抱着手臂走进桥洞,一个蓝色的酒瓶缓缓从流浪汉手中滚了下来,正好撞到墙对面的一只老鼠。
“吱吱——”被惊扰的老鼠发出不满的声音。
什么时候老鼠也这么嚣张了?
华生瞥了一眼肮脏的流浪汉,有些烦躁地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跟瘾君子打交道就是这样,他们从不守时,因为他们可能在正要来的途中毒瘾犯了。
“嗨,是我,看这边!”一个小男孩从洞口探出头。
华生把手机放回裤兜,皱着眉朝着小男孩走去。
约见的明明是个中年女人,怎么来了个小孩?
“跟我走吧。”小男孩用冻得发红的手擦了擦鼻子,示意华生跟在他走。
“那个女人呢?”
“妈妈正在做事,所以我就来了。”看到华生的不耐烦的表情,男孩立刻说:“她真的在做事好吧,她毒瘾犯了,正好来了个老主顾,你知道干她那行,得先招呼男人!”
“她真是你妈妈?”
小男孩低下头,半响才抬头说:“反正我只负责送信。”
华生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钱递给小男孩,小男孩立刻从破旧的裤兜里拿出一张纸条。
小男孩走后,华生就这样一直站在桥洞口,任凭冷风凌厉地划割他的脸。
他的脑海中全是小男孩手腕上一道道的陈年旧伤,还有很多烟头的烫伤,这些狰狞可怕的伤痕就这重叠,堆积在那细细的手腕上。
所以说毒品是最恶心的东西,他蚕食的不仅仅是人的身体,更是人的灵魂。
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夏洛克也是
华生收拾好情绪,两手插回裤兜里,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前面的三个流浪汉。
“就凭你们?”
三个流浪汉冲了过来,毫无章法的攻击华生,华生轻松的躲让。
其中一个流浪汉似乎曾经练过,但是他们的身体已经被毒品掏空,这层薄薄的皮肤下面,是发黑发臭的内脏器官。
华生的目光突然一滞
但就算是发黑的器官,也一定会有红色的鲜血,那些流淌在血管里的浓稠,总会散发出诱人的气息。
当香甜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在大脑中乱窜的时候,就会演变成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感。
再加上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那痛苦的惨叫,绝望的眼神那就是一首美妙的交响曲!
华生突然一个楞神,他举起颤抖的双手,尽自己的最大努力让双手平静,但是那种嗜血的渴望如影随形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瘦长的脸,那上面虽然布满了皱纹,但那双眼睛却十分锐利,就像一把随时插入心脏的尖刀。
这张脸的主人是华生的爷爷,他不屑的笑着说:“你是我的孙子,你留着方家的血,所以你从骨子里也一样嗜血,你根本不需要心理医生,只需要去杀戮!”
华生握紧了拳头,死死克制住自己想要撕开流浪汉的渴望。
不姐姐和叔叔希望自己过得好!
华生猛然抬头一掌劈到一个流浪汉,接着一个侧踢,另一个流浪汉也应声倒下,最后一个流浪汉也一脚被华生踹飞。
“你们要想打劫,就该把身体素质养好,不然就你们这样,打劫小孩都不够!”
华生抬起左手整理了一下头发,看着倒地不起的流浪汉,嘴角挂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在见到夏洛克之后,其实人生还可以有另一种活法。
那嗜血的冲动不过是跳梁小丑,我从来